&esp;&esp;她开门上车,不用她开口,车子已经加速驶离。
&esp;&esp;车子中间的挡板没升起来,阿九听见后排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知道春月在做什么,他没敢抬眼去瞧后视镜,伸手想去按按钮把挡板升起来。
&esp;&esp;好挡住那一抹春光。
&esp;&esp;春月解完裙子开始脱假肚腩,声音比街边晒太阳的猫儿还懒洋洋:“不用升板子了。”
&esp;&esp;阿九耳朵烫了烫,嗯唔了一声,还是没敢看后视镜。
&esp;&esp;解下全部假体,再把裙子穿回去,春月突然开口,语气好可惜的样子:“这车你们不带走吧?好可惜啊,花了那么多钱改装。”
&esp;&esp;“嗯不带走,那边已经准备好其他的车了……”阿九想想,说:“要不跟欧生说一下,把车留给你?”
&esp;&esp;春月呵呵笑得清脆,应了句:“再说吧。”
&esp;&esp;富华住了半满,都是欧晏落的人,都身穿战术马甲手持冲锋枪。
&esp;&esp;顶楼套房的走廊上戒备森严,阿九难得拉着一张严肃凶狠的脸,挺直腰杆在前方替春月开路。
&esp;&esp;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春月并不受待见。
&esp;&esp;明明刺杀欧生的另有其人,但不知怎么,大家都把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esp;&esp;好在,要见春月,是欧生下的旨意。
&esp;&esp;如今除了阿九,没人有特权,包括春月。
&esp;&esp;两个持枪的彪悍大汉在套房门口将她拦下,说要搜身。
&esp;&esp;“搜身可以呀,”春月也不恼,主动抬起双手,对阿九笑笑:“你来搜,搜得仔细点,别落人话柄了。”
&esp;&esp;阿九脸都烫了起来,只希望灯光再昏暗点,别叫人看见他脸红。
&esp;&esp;他快速拍过她的手臂腰肢背部和小腿,说可以了。
&esp;&esp;“不行不行,阿九,你这样不行的。”
&esp;&esp;春月拉起他双手直接压在自己胸脯上,阿九脑子嗡的一阵响,下意识就想抽出手,却对上了一双没染上情欲的眼眸。
&esp;&esp;“接下来无论是谁,你都不能再放松警惕了,知道吗?”
&esp;&esp;动作看着很暧昧,但春月声音无比严肃,刚才还在晒肚皮的猫儿,这会浑身毛都站起来了。
&esp;&esp;阿九一下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羞愧一拥而上。
&esp;&esp;不知不觉,他又被上了一课。
&esp;&esp;阿九按下那些总想冒出头的非分之想,当着两个护卫的面认真地检查了春月全身,包括臀部和大腿内侧。
&esp;&esp;他给春月推开套房大门,垂首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你。”
&esp;&esp;春月莞尔一笑,黑色裙摆摇晃,走进房间。
&esp;&esp;客厅没人,春月走向卧室,边走边把身上衣物褪下,平底皮鞋,有些宽松的黑裙,文胸,内裤。
&esp;&esp;到卧室门口时,她已经全裸。
&esp;&esp;就像好多年前,她第一次意图爬欧晏落床的那一夜一样。
&esp;&esp;卧室房门没阖紧,没开灯,不过落了纱帘,所以房间里并不阴暗,只是光线也没多少温度。
&esp;&esp;一周前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这时正倚靠着床板,像是在闭目养神。
&esp;&esp;他没穿上衣,没戴眼镜,不知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光线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但胡茬刮得干净。
&esp;&esp;下半身让被子遮住,腰间还缠着雪白绷带,床头有生命监护仪,但没开,看来是不需要用了。
&esp;&esp;嗯,这几天是瘦了点。
&esp;&esp;春月踏进卧室,落脚像雪般无声无息,一步步走到床边。
&esp;&esp;床垫微陷,她跨坐在欧晏落大腿上,手臂也像藤蔓般攀上他的肩脖。
&esp;&esp;她放软声音呢喃的时候就像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几时走呀?今晚?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