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余臣琰刚进门,就看到重华拿着那柄簪子,狠狠剜开了胸膛。
重华咬着牙,剜下了自己一大半的心脏,捂着胸膛,鲜血不停地往外冒,“你知道的,该怎么办……”
吸血鬼的心脏,被自愿挖出的那一刻就会结成蓝色的冰,余臣琰一直只是听说,今日一见,传闻竟不是骗人。
他自然明白重华的意思,只能咬着牙骂他们是两个疯子,随手掏了一张符纸镇在重华的胸口,勉强护住他。
拿着重华剪下的头发,和那大半块心脏,去到了灵堂。
重华捏着胸口的伤,蜷缩在地上,剜心的疼痛如潮水一般拍打着他的神经。
余臣琰快速将他的那块心脏缝合进了单文昕的胸口,长发绕在他的右手上。
而后赶紧回到了房间,看着地上的重华,认命地拉起他,自己扯下了衣服,摁着重华的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不想死就他妈快点咬啊!”
重华犹豫了一秒,而后一口咬在了余臣琰的肩上,大量的鲜血涌进了口腔,专属于红狐的血蕴含极大的能量,重华本能地吸食着。
余臣琰咬着牙,双手一直捂着他不断出血的胸口,神力顺着伤口不断涌入,不过几分钟,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是剜心留下的疤痕是无法磨灭的,即使肉体愈合,那里也还是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余臣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重华靠在椅子上,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一声叹息在房间里轻得没有落地就散了,余臣琰嘀咕了一句:“真是一个比一个疯……”
余臣琰把重华拉了起来,看着他剪得不太好的头发,无奈地把他摁在椅子上,给他把发尾给修了一下。
重华看着镜子里那个消瘦的自己,不禁抬手摸了摸镜子。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余臣琰给他弄好了头发,低声询问了一句。
“先和你一起去海边……”
单文昕的遗愿是不留碑不留墓,他这辈子都被各种条条框框给束缚着,离开以后只想自由自在的,嘱托余臣琰在他死后,把他火化,骨灰撒进广阔的海洋里。
重华收拾了一点东西,用单文昕平时很喜欢的一个红木盒子装起来,东西很少,仅那柄银簪子,一幅单文昕偷偷画的他,一身红裙,一个头饰。
在去往海边的路上,重华捡到了一个女婴,抱着这个女婴,他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单文昕的感受。
当这个女婴抓着他的手时,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