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翼间,还能闻到一股雪松般凛冽的味道,和季安修车里的气味一样,不过她坐在他的车里时闻到的味道要淡上一些,现在她人在他的怀里时,闻到的似雪松的味道就明显了许多。
无论是心跳声,他的体温,起伏的胸肌,还是那凛冽的雪松似的味道,每一样,都充满了侵略性,自时筱的听觉、触觉、嗅觉被她所感知到后,便霸道地在她的脑袋里面抢占了一席之地。
让她原本铺满了她脑海的难过的情绪,突然就裂了个口子。
然后她难过的情绪就有点儿接不上了。而难过的情绪接不上了后,哭泣——
时筱就有点儿哭不出来了。
不过她也没有立即从季安修的怀里退出。
他一片好心借胸膛让她在里面哭,虽然现在她有点儿哭不出来了吧,但还是可以在里面缓一缓,慢慢地消解掉剩余的难过的情绪的。
一会儿后。
时筱再次在季安修的怀里仰起头,粉扑扑的小脸上神色平静:“我好了,季安修你放开我吧。”
季安修松开了圈在时筱后腰那儿的双手。
时筱忙从季安修的怀里退出来,然后发现,咖啡店中原先因为姜焱和季安修打架而奔到了他们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大部分,只剩下一个人还站在她和季安修右侧约半米远处的地方了。
见时筱似乎是哭好了,守在她和季安修身边的一位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年轻男子忙微笑着问道:“两位好,请问现在方便跟我去收银台那儿,谈一下你们之前损坏的桌椅的赔偿问题了吗?”
季安修接话:“带路吧。”
……
“你把我微信上刚刚转给你的钱收了吧。”走出咖啡店后,时筱又一次劝季安修道。
她说的钱是指的咖啡店里面损坏的桌椅的赔偿费。刚刚在店里面,收银台里面的店员把统计好的赔偿的金额,以及账单明细递向他们时,季安修抬手就把他的一张银|行|卡递了出去,然后那个收银员就用他的卡刷了赔偿金。
但时筱觉得,这笔钱应该由她来出才对。
毕竟今天季安修是陪她来的这家咖啡店,如果不是要陪她,他都不会来这里,也就不用付这笔赔偿金了。
季安修和时筱的想法却不一样。在他看来,桌椅是他和姜焱弄坏的,要赔也是该他和姜焱赔,虽然最应该赔偿的人是姜焱,但是姜焱不是已经离开了么,那就只能他这个第二责任人来负责了。
跟时筱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没接时筱的话茬,另起了个新的话题:“你等会儿有课吗?”
“有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