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歌愣住,呆呆的看着他。
她知道,吕隆虽然飞扬跋扈,常常做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是心肠是绝对说不上坏的。而他,也是除了兄弟之外,第一个如此亲近的男子。并且,他是如此特别。
张仪歌俯视着山下的美景,看着流转于指上的柔和阳光,忽地觉得十四岁这一年的夏,与往昔大有不同。
是哪里不同了呢?
她隐隐知道答案。可是,她又不许自己知道答案。她是如此矛盾,心之所向是挣脱,身之所向却是屈服。
“不。”张仪歌微笑着道,“我就要嫁人了,就在今年冬日。”
吕隆一听,只觉得心灰意冷。然而,他旋又想起自己王室的身份,便又问道:“你嫁谁?”
张仪歌觉得心上有小小的痛楚,只因她看见了他眸中炽热的希望。
她是父亲听话的女儿,她从不会辜负人的期望。
“天王嫡长子,未来的太子。”她尽量将这一句话说的很轻。
吕隆这次,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他第一次如此怨恨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不是天王的子嗣,而只是他的侄子呢?
他默然不语,眸中的火焰越烧越炽。
那是他的恨意。
他回了府邸,对着自己的亲弟弟吕超发誓,“我终有一日,会娶得张仪歌。”
吕超毫无精神的打了一个哈欠,“痴人说梦罢。你若是能娶得张仪歌,我便能娶了杨榕观了。”
杨榕观已经嫁了人,而那人则是天王的庶长子吕纂。
“我吕隆既然说了,便定会做到。”吕隆恨声道。
吕超看着他,“哥哥诶,张仪歌是有多有名啊,你竟不知吗?人都说她贤淑仁厚,颇有礼节,是贤女,而且她又有一副如花美貌,足以与那焦夫人媲美。想要上张家提亲的人,能从姑臧排到西平,又哪里轮的上哥哥你?”
“我除却了不是皇子,又有哪一点不好?”他一向自负。
“是啊。”吕超心不在焉的答,“你好,你好的很。吕隆你除了缺心眼儿,哪儿都好。”
吕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对于张仪歌,原本只是喜欢,而如今,因为掺杂了更为复杂的感情,这喜欢反而变得浓烈了,甚至成了一种执念。他无时无刻不记着,张仪歌本该是他的,而别的人,凭借着太子的身份,抢走了她。终归有那么一日,他会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夺回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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