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色将那两处搓得越来越不堪,忽然垂了手,两秒之后,她右腿一抬踩在了洗手台上,拔出了军靴里的一把匕首。匕首小巧锋利,是容墨送她的,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
慕水色指间捏着薄薄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支离破碎的镜子,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锁骨上的那肮脏的牙印割了下去。
“卧槽……”
易行川是个耽于享受的人,即便在船上,他的卧室也非常豪华,浴室也非常宽松舒适,但盛怒之下理智几乎全无的慕水色还是在一瞬间听到了这一道极小的惊呼声。
“谁!”
慕水色转身的一瞬间,手中匕首已经精准的射向声音来源地!
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匕首如削泥一般割裂了搭在挡板上的浴巾,而后被人精准的接住!拳风相接的一瞬间,慕水色在破成两半的浴巾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慕水色心中一惊,挥出去的拳生生的拐了个方向!两人短兵相接,很快鸣金收兵,然后……互相沉默。
“我说是我先来的,你信吗。我说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信吗。”
慕水色:“……”
宫辞恩之间捏着匕首,真诚的叹息:“这可太尴尬了。”
嘴上说着太尴尬了,慕水色可没看出她有一点尴尬。
宫辞恩看着她几乎被自己吓傻的样子,笑了下,指间在匕首的‘水’字上轻轻弹了一下:“挺凶的。”
慕水色终于回了神,伸手接过来,无意识的在上面摩挲着,没有说话。
大概就是,还是尴尬。
宫辞恩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样子,笑了下:“要不,你先处理下伤?”
慕水色这才感觉到自己颈间鲜血淋漓的,往镜子上看了一眼,厌弃的皱了皱眉,捧起水就要往上泼。
“嘶……”宫辞恩看着都疼,伸手拦了一下:“你是对自己真狠。”
说着把她往后拉了一点,去外面转了一圈,拿了个小药箱进来的。
慕水色皱了下眉,但很快就放松了,宫辞恩既然早就来了,肯定已经把房间里的监控弄干净了。
宫辞恩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慕水色似乎猜到她想调侃两句,毕竟刚才易行川跟她说了什么,嗯……宫辞恩都听见了。
慕水色发完疯之后,突然就开始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难怪宫辞恩这样的人都会主动说一句太尴尬了。
“你们,终于来了。”
宫辞恩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于是将调侃的话咽了回去,只问:“……们?”
慕水色一怔:“你别告诉我,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