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色难得被他一句娇娇气气的男孩子给逗笑了,容墨也笑,凑上来抱住了她:“生出来就有的,从小就藏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家里长辈,没给别人看过,后来长大一点,家里长辈也不给看了,小时候家人总是笑话我,说小墨可小气了,胎记也小气的很,长在那个位置,不能给别人看,纯纯就是给未来老婆长得嘛……”
慕水色心里叮叮咣咣的,但听到这一句还是没忍住笑了,眼底水水的一片。
容墨低头吻了上来,笑道:“水色姐姐,我可就给你看了,我的胎记,纯纯就是给你长得……”
慕水色整个人都被他吻的酥酥麻麻的,身上和心里一阵发热,烧得人都不太清醒了,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那个凉凉的夜晚。
容墨低头吻了一会儿,觉得慕水色的反应不太对劲,抬头一看,见她紧闭双眼,一副痛苦的样子。
容墨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哦……不想吗,可先前又那样直接摸上来……
初尝情事的容公子歪了歪脑袋,有点奇奇怪怪。
慕水色仰面躺着,神色有些恍惚,眉心也微微拧着,感觉到容墨的吻停下后,睁开了眼睛。
容墨立刻又亲了她一笑,小声问道:“难受啊?”
慕水色没有说话,眼睛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没有,魂游天外似的,但能看得出她是真的没有了刚才的旖旎心思。容墨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小手放回了被子里,低头在她粉润的唇上亲了亲,刚想说什么外面门铃响了,他立刻穿好了浴袍,转身去拿了药。
容墨以为她是发烧了不舒服,也没多想,抱着她靠着枕头坐起来喂着她吃了点东西,又吃了药,才哄着她又躺下睡了。
慕水色本就睡了一天,虽然现在因为发烧浑身酸疼无力,但还是睡不着。
容墨见她似乎难受,把她翻了过来,用心的给她开始按摩。容墨的手上功夫比傅斯年只好不差的,从发间颅顶到颈后肩背,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每一处都给慕水色按得舒爽极了,酥酥麻麻的。
慕水色还是体力消耗太大了,先前精神也收到了极大的创伤和刺激,绷得太紧了,现在被容墨按的酥酥软软的,神经一放松,脑中那些恍惚的旧事顿时有些迷糊了,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容墨听着她绵长而舒适的呼吸声,心中更是满足,俯身在她背上温柔的亲了亲,给她盖好了被子。
这一夜,慕水色睡得很不好。
风声,枪声,凌乱仓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喊,有人在哭,梦里是各种兵荒马乱。
“人都死完了!”
“跑了一个小女孩儿,给我找出来!”
“一个奶娃娃跑不了多远的,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绝对不能留!”
梦里是穷凶极恶,歇斯底里,穷凶极恶中又恍惚掺杂几句奶里奶气的小男音。
“你跑什么呀,撞疼我了……”
“你哭了啊,你别哭啊,我不疼了,你撞了我我还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