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也愣了下,意外的看向宫辞恩,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宫辞恩平时总是又酷又野的,没曾想撒起娇来也一点不含糊的。
念景手轻轻拢上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按摩着头皮,放松脑部神经,闻言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院长说的那些话,轻叹一声,语气里尽是疼宠:“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林黛玉啊,说跳楼就跳楼,说发疯就发疯,谁家娇妹妹是你这样的……”
宫辞恩眼梢一挑,微仰着头睨他,倒不是脸红,就有些意外。
跟念景在一起也有十天半个月了,这个人的脾性她也渐渐摸清了,外表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其实内里就是个老妖精,尤其在她面前的时候根本就是个风流的斯文败类。
但,也只是在她一个人面前的时候。
念景很少会在众人面前这样明着骚。
宫辞恩眼角一弯,笑了,声音无意识的放软:“吓着了?”
“可不是吓着了。”念景也不嫌没面子,直接点头承认,还直接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温柔而霸道的下命令:“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好吗?”
宫辞恩笑着一撇嘴,心中轻哼。
不能就不能,还好吗?
到底是想管还是不想管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知道念景是疼她,想凶都不舍的凶,想管都不舍得严厉一点。
但心里越是这么想,嘴上就越是不讲理,眼神一眯,似笑非笑:“你想管着我?”
念景的手一直轻轻拢在她的发间,抓的她头皮一阵放松惬意,舒服的很。
念景低着头,另一只手轻轻用力收紧她的腰,语气温柔而宠溺,丝丝蛊惑:“我要就想管呢……”
宫辞恩顺着他的力道更舒服的往他怀里窝了窝,享受着他的精心伺候,笑着闭上了眼睛,轻哼:“……管得着么你。”
傲娇的啊。
时浔呆坐了两个多小时,整个人都是木的,此刻看着两人自然而然间散发的情意和温柔,忍不住也笑了笑,心头的空洞感也被填上了几分。
宫辞恩还是有些头晕的,毕竟在手术之前大家都已经在会场内外高度紧张了一整天,而宫辞恩这段时间又总是休息不好,她虽然看起来没有半分一场,但念景知道她的状态很不好。
会场外,她又以一敌三,亲手抓住了那两名女杀手,之后又亲自操刀连续做了十七个小时的手术,再强大的人也快撑不住了。
几人玩笑了一会儿,宫辞恩也靠在念景身上小小休息了片刻,就让他抱着自己站在病房门口。
病房里只有傅斯年一个人,身上连着呼吸机和各种透明的管子,宫辞恩盯着傅斯年看了一会儿,视线又落在病床旁的仪器上,看到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才放心了。
时浔和黎然在刚才的两个小时里几乎每分钟都会起身在门口看一下,但画面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会儿也就没再起身,只是看着两人。
黎然眼神刁钻,一眼看到了念景腰侧贴近胯骨的一点阴影。
因为念景是抱着宫辞恩的,手臂一用力,衣摆会轻轻拽开,也就那一瞬间,黎然的余光就瞥见了。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