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洛逢君背着自己的背包就跑了过去,就看到容倾抬手抓了抓洛逢君的脑袋,很亲切的拉着他跟自己的家人说着什么。
时京墨和宫衍耳力极好,但周围实在太吵了,一句也没听到。
很快,洛逢君就回来了。
“容姐姐说要送我们回去,我想着不麻烦她了,就拒绝了。”洛逢君说。
任务早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就完成了,队员们早就押着犯人回程了,至于他们三个,现在属于任务之外的闲散人员,落地自然不会有专车来接。
洛逢君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这个。
偌大的一个停机坪,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你…不是还有公费吗,咱打车呗。”洛逢君看着时京墨。
时京墨:“……”
宫衍:“……”
洛逢君有点尴尬:“……怎么了?”
时京墨挎着个小猫批脸:“……你知道从这打车回去要多少钱吗。”
洛逢君手指挠了挠额角:“……那,钱还够吗。”
时京墨又气又笑,抬手抓了一把洛逢君的脑袋:“你个败家玩意儿。”
看样是够的,洛逢君一笑,拎着背包立刻跟上。
出了机场,三人正要打车,发现容家几人并没有走。洛逢君犹豫了下上前一问,得知他们有朋友的飞机马上要落地,顺道等着接了机一起回去。
容倾接了个电话,跟上级汇报了一下工作,顺便请了一天假,挂了电话回来之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行李箱上。
箱子上,别着一支娇艳的玫瑰。
她怔了下,下意识回头一望,街对角的机场长街上,有一个小花摊。
容倾轻咬嘴唇,盯着那支玫瑰看了一会儿,眉间一软,清浅的笑。
几个小时前,在飞机上,故意被歹徒劫持,与那少年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容倾恍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前的少年,娇艳欲滴,聪慧顽劣,与多年前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但她在恍惚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那个少年,他是京城时家的嫡系一脉的唯一继承人,时京墨。
京解之才,风华绝代。
多年未见,少年已经名动京城。
大约六七年前,京城时家的少爷和少夫人因公殉职,双双去世。
那一年,容倾才十几岁,放了暑假到北城去找爷爷。
那一天,她跟随爷爷一起去了烈士墓园,参加了时家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