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
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这事,只有靠他自己摸索了,我也不能帮忙。”
郑景仁有些幸灾乐祸道:“那便有好戏看了,这大楚的龙对上漠北的狼,若是能知道个后续就好了。”
顾洵一脸嫌弃,但这床笫之间的事情,其实先帝早就在皇上成年时便让姑姑们教过了。
是夜,流云殿。
从早上被传旨意皇上要在流云殿过夜时,这里便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布置,又是安排楚玹霖的喜好。
苏赫自然也不会再任由他去跑马,而是被带回来教他如何伺候皇上。即使他发火,那些姑姑们也不放过他,硬是把他按下跪在地上听着。
这些日子里苏赫过得并不安好,漠北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况且他最受漠北王疼爱,人人都要敬畏他几分,哪里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在流云殿他不仅要学礼仪,还要学那些讨楚玹霖欢喜的作为,少年哪能轻易而举束手就擒。
教完这些还不够,等到沐浴时,姑姑们更是亲自要动手帮他洗身子。
因此苏赫忍无可忍,抽出匕首挟持了一位姑姑,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一屋子的女人,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今日谁敢再碰我一下,那我便杀了她!”
“小世子怕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既然要伺候大楚的皇上,那便要遵守我大楚的规矩。”为首的那位姑姑毫不惧怕,上前几步行礼说道,“听闻皇上给过小世子机会,是小世子自己选择留下,那如今这又是打人又是杀人,可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呢?”
能有什么后果?
苏赫在心里哈哈痛笑,不就是一死吗?他苏赫何时惧怕过死亡?死了不是更好,何必在此受辱!
阿爹知道了定会替他讨回公道。
是啊,阿爹肯定会替自己报仇吧?
苏赫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
他身边只带着一个青松进宫,今日因为几次三番动手,被姑姑们清了出去,此刻也不知道被关去了哪里。
他一身外衣被尽数褪下,头发凌乱不堪,只穿着一件深红色里衣,赤着脚站在地上。
苏赫从未如此狼狈过,也从未这么痛恨过一个人,吃他肉,喝他血都低不了对自己的侮辱。
他低估了大楚的任何一个人,高估了自己。
“小世子既然不喜欢让奴婢们伺候,那便自己洗吧,不过奴婢先提醒世子一句,能伺候皇上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若是惹恼了皇上,世子怕也对不住漠北王的一片好心吧,奴婢们先告退。”
为首的姑姑话罢便出去了,一行人也都走了。
苏赫渐渐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放开了那位姑姑。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