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怎么看?”
郑景仁捣了捣顾洵,示意让他先说,自己低着头不语。
“……漠南王的人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在追踪他,那么这些人便不能再留了。”顾洵看了眼楚玹霖,又说,“至于苏赫,看皇上如何处置。”
楚玹霖点了点头,看向郑景仁:“郑太傅有什么意见?”
郑景仁:“……”
“臣觉得顾将军说的在理,至于苏赫,现在处置了他对我们也没多大用处,不如暂且留着,看看日后他和漠南王之间还有何交易。”
“这苏赫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却始终没发现他是如何将信传递出去的。”楚玹霖回到上位坐下,看了眼桌上的信,又道,“流云殿的监视也不能放松,一旦发现处置了就是。”
顾洵拱手:“是。”
漠南王想利用苏赫挑起漠北参战,知道漠北王没有起战意思,便接近苏赫,不知何由说服了苏赫帮他传递楚军消息。
如此一来,倘若楚玹霖得知定然不会放过漠北,若是楚军对漠北发动战争,那么有利于漠南攻打大楚。
而漠北王被逼的狗急跳墙,起来反抗大楚,漠南王再以亲人的身份助他,俩人一拍即合,一起攻打大楚,也方便了漠南王的意图。
无论如何走这步棋,漠南都是将漠北踩在脚下当垫脚石,哪怕是最后赢了,漠北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至于苏赫……
楚玹霖暂时不会处置他,他也有需要苏赫传递给漠南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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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金城。
近日来,整个雍州都在降雪,气温一天比一天冷,难为了文江雁的弩机军这些南方姑娘们,恨不得背个火炉出门。
雍州地貌复杂多样,不仅有山地高原、平川河谷、沙漠戈壁交错分布,地势也自西南向东北倾斜,地形狭长。
这样复杂多样的地势,应当是易守难攻,但因王良昌的失误导致丢了三地变得容易被攻。
王良昌的错误不仅仅在于自己山鸡舞镜,还因作为一方将令没有严格管控军中纪律,任由军营如同赌场一般,鸡飞狗跳。
敌人打上来时没一人能迎敌,就连王良昌自己也喝的烂醉在军帐中睡觉。
这天,文江雁和王良昌再次因排兵布阵问题上发生了争吵。
从她来到雍州后没有一天不和王良昌吵架,要不现下是战火纷飞的时候,她定要好好收拾一番王良昌。
“主子,别生气了,快吃点饭吧。”
“我就想不明白了,堂堂一个男人前怕狼后怕虎,我算是知道了他为什么被漠南王打得屁股尿流!”文江雁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他就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