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对方的活力感染,也想将这样的情绪宣泄出来。
于歌目瞪口呆,握紧自喷漆的手不禁渗出汗水——因为蠢蠢欲动。
严辞云确实十分有绘画天赋,他不顾衣服,动作流畅地在墙上飞速绘制。还未等于歌回神,一只张着嘴的绵羊凶巴巴站在地上。
一个对话框在它嘴边,里面只有一个大字:咩。
“这是什么?”于歌好气又好笑地指着羊嘴里的甜甜圈。
“是你。”严辞云平稳下呼吸,凑过去想揽着于歌带他,不料被调侃的人龇牙咧嘴跳出去,先前的犹豫一扫而光,使劲摇晃喷漆就蹲下开始乱喷,“等着瞧。”
一个歪歪扭扭的云朵画在了羊蹄子下,于歌笑的不怀好意,“哥哥,你被我踩住了。”
严辞云同样蹲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一片蓝的云朵里喷了只粉色的小鱼,“你。”
“可恶。”于歌不乐意,用黑色箭头标识,明示将鱼挪出去了。
“是在钓鱼呢?”严辞云被他这呆愣愣的样子逗乐了,就要起身在箭头另一侧画个渔夫,于歌哪里能让他得逞,骤然起身去抢他的喷漆。
两人谁也不让,于歌张牙舞爪将他擒住,可惜感冒后脚一扭,踩着花不说,摇摇晃晃就要跌下。
被握住肩膀的严辞云无法借力,无奈地被压倒在草坪上。
“哎哟。”即使被护住额头,于歌还是撞的眼冒金星,胳膊使不上劲,就这么摔倒在另个人身上。
一通玩闹后的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平,低云将光线过滤的十分朦胧,紧闭的大门隔绝人声,除去于歌揉额头的哼唧,沉默氤氲着。
严辞云的骨骼很硬,于歌扶着他的肩膀,眼里还有生理性泪水。他缓缓起身,垂下眼抱歉地看着严辞云,却意识到交缠的鼻息,忽地屏住呼吸。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心跳处于一个频率,近到视线紧紧黏在一起。
“开心些了吗?”严辞云手背沾了油漆,他用干净的手心蹭蹭于歌的脸颊,哑声说。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映月的深潭,想将无措的旅人诱惑进来。
于歌不由吞了下口水,本就不适的喉咙愈发干涩发紧,他没滋没味地嗯了声,却迟迟不起身。
严辞云另一只手落在于歌的腰侧,他轻笑一声,忽地用力反将于歌压在草坪上,柔顺的发丝垂在对方的额顶。
“我很想你。”屈肘撑在地上,严辞云蛊惑一般凑在耳廓说,“你不理我时,我会疯。”
于歌抖了下耳尖,退缩地想躲开,却被报复性地咬住。突如其来的动作勾出一声急促喘息,“哥哥…”
流连于耳廓的吻落在腮上,轻柔的如同徐徐晚风。
两人的心都不平静,于歌柔顺的亚麻色的长发散落在细草上,他抿着唇与严辞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