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一次的冷淡,慕容贞就脸色突变,仇怨顿生。
她从来没有如此生硬的被一个男人拒绝,被一个男人向东西一样丢弃扔掉。
只有她负别人的份儿,别人却绝不能负她。
否则定会招来她的报复。
徐松涛就是如此的下场。
……
……
夜半三更,水易萧还在内堂练功,不知他修习的是何门何派的内功,只觉得整个屋子里都寒意非常。
气沉丹田时,他全身上下都变得十分阴冷,导气归元时,从头到脚都透着股股凉风,多半是什么旁门左道的功夫。
谢香浮却在这时,突然破门而入。
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冲着水易萧高声嚷嚷道:“师兄,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你今日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水易萧盘膝而坐,正在调匀气息。此刻谢香浮突然来扰,让他心绪难宁。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与那任溪流合谋,要对师父下手!”
只见他神情凝重,眉头紧皱,眼皮微微抬起。
“放肆!这样的话,你是听谁说的!”
虽然谢香浮蛮横泼辣惯了,但水易萧还是一样的宠着她,从不轻易对她发火。
这次的语气却稍稍有些重了,表明他很生气。
水易萧猛然间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谢香浮走了过去。
“师妹,连你也不信任我!认为我就是个欺师灭祖,卑鄙无耻的小人!”
水易萧神色有些激动。
谢香浮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会相信外面那些传言,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可是,我看到的的的确确就是这样。”
“所有堂主都站在你这一旁,所有的权力都我在你的手中。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是么?”
水易萧默不作声,并未否认。
“师兄,你到底为何会这样?”
谢香浮的语调之中带着委屈的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樱唇微微颤抖,呼吸急促非常。
水易萧信誓旦旦的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好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久居人下!这些年我为海沙帮的扩张,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帮主的位子迟早就是我的。”
“只不过师父他不想与雷霆门有什么来往,这才……”
谢香浮为何双目,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她不由自主的嘤嘤抽泣起来。
她知道师父凶多吉少,多半是被银月楼的人谋害了。
即便师兄不是凶手,但也难逃罪责。
“雷霆门,银月楼!那你为什么要和银月楼的人来往!你知不知道,他们……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禽兽!”
见到谢香浮楚楚可怜的模样,水易萧也感觉有些惋惜和哀伤。
银月楼的斑斑劣迹,他也有所耳闻,但他万没想到,一向性子刚强的师妹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莫非你和银月楼的人,有什么过节么?”
谢香浮听闻此言,身子不由自主的缠斗起来,她褪去衣衫,露出香肩,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个“银”字。
粉灭哭砂已经让这耻辱的印记,消融的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可是她心中的印记,是永难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