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之的银子虽不少,比起几万大军需要的粮草来说还很少,江父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但她这样的大动作自然引起了别的粮铺的不满,认为她是故意屯这么多,而后在明年初夏的时候压低粮价,从而搞垮其他对手。
不过他们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往年这些粮商屯粮,在收成不好或者饥荒年代疯狂涨价,从而使得普通百姓砸锅卖铁都吃不饱饭,江窈的出现是打破了他们既定的标准,他们害怕明年自己的价涨不上去。
“走,去看看,领头的是哪家?”江窈走进雨幕中。
秋风萧瑟,院子里满是落叶。
紫苏道:“是萧家!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江窈爬上马车:“等的就是他们。”
马车很快到了粮铺外面,此处已经围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有人高声喊:“江家粮铺的东家,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给个说法!你仗着有钱就把其他同行逼上绝路,你未免太过霸道!”
“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这是你一家的天下吗?”
“你就是想把我们搞垮了好独占这个市场,到时候价钱高低就是你说了算了!你好歹毒的心!”
江窈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把他们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紫苏扶着她下马车,几个影卫也现身跟在她旁边为她壮大气势。
江窈冷着脸走进去,高声道:“就算没有我江家粮铺,尔等在百姓缺粮的时候没开出天价吗?道貌岸然!我收购的粮食都是按市场价来的,那是我有本钱!尔等今日不过是合伙来欺负我一个妇人家罢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怕,声音如虹,把几个粮铺和米行的老板说的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他们确实是看江家粮铺的东家是女的,才敢上门来。
“你屯这么多粮,究竟意欲何为?”
“你总要给大家伙儿一条活路吧?”
江窈在人前站定,冷笑道:“诸位莫要担心,我屯的粮不是在云州卖的,不会抢了各位的生意,实不相瞒,诸位可知延州江家,那是我娘家。”
一提江家,走南闯北的商人还是知道的,延州首富,后来搬去了京城。
“所以我这是帮我娘家屯的,江南富庶,每年所产稻米除了够本地百姓饱食之外,还经常运往外地,延州偏北,将这些稻米运过去,可翻一倍的价。”
她半真半假地胡诌着。
在场的人听了也信了个七七八八。
“你敢保证你日后不会大肆降价打压我等?”
江窈淡淡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我江家还看不上你们这些小商户。”
这时方才领头的萧家粮铺的人急了,怎么事儿被江家粮铺的东家三言两语就揭过去了呢。
“大家不要相信她!她绝对另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