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有什么事我还得保护他们。”
“说的也是。”
比起自己,贺灼反倒更不放心他。
“晚上我不在会不会不适应?”
“怎么可能,你当我没你之前不睡觉啊。”
贺灼笑着帮他撩起脸上掉落的头发。
“我又在服务区给你买了几个太阳花抱枕,觉得床上空就拿出来摆上。衣柜里我常穿的那件睡衣,我在上面留了很多信息素,想我的话就拿出来闻。我打了很多鸽子给大厨,怎么炖也告诉他了,他一天会给你炖两盅,喝腻了就让他烤给你吃。你的小睡袋我上午洗了,放在电暖气上烤着呢,晚上冷的话就变回小猫钻进去睡。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随时联系我我随时都在。你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如果你感到不安立刻给我打电——”
“哎呀好啦。”眼见他就像第一次放养孩子的家长一样唠叨个没完,季庭屿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有什么分离障碍吗,这么难分难舍的。”
贺灼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过度,叹了口气,寻求安慰似的贴贴他的脸,“要接吻吗?”
刚刚才亲过,现在又来要。
边问还边勾住他的小指轻摇——这是想要含舌头的意思。
季庭屿瞪他,牵拉着湿红的眼皮骂他“急色”,骂完又攥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贺灼顺势拥住,按着他的后颈欺身压下,一把挑开齿关,捉住那条香软的果冻。
他这次吻得很凶,舌头像是要钻进人咽喉。禁锢的力道又很重,不论季庭屿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暴戾和专制是他在情事上才显露的本性。如果身侧有面镜子,就能照出他此时的肩背高高耸起,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快要将衬衫撑爆,铁爪似的大手一左一右用力扣在季庭屿的后脑上,缠着他的头发。
这是一个掌控欲十足的姿势。
在这样的禁锢下贺灼想怎么吻他就怎么吻他,季庭屿回应得也十分热辣。
他们就像两只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中的兽,拽不进来,咽不进去,就只能狠命地撕咬、吞噬、肆虐讨伐。
季庭屿换气时不小心碰到贺灼的喉结,逼得他当场失控,放平座椅把小猫压上去。
舔他的唇瓣,咬他的唇珠,吃他的嘴。如同一尾横冲直撞的游鱼,闯入温热的珊瑚群里搅得翻天覆地。
季庭屿被什么东西硌到,“唔”了一下,贺灼低头去找,从腰上抽出一条黑亮坚硬的皮带,正要丢到一旁时,就见猫咪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眼睛都直了。
“喜欢?”贺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