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脱衣舞?
那不是我从前在国色天香最擅长跳的舞吗?听李雨说完,我瞬间满脸通红,隔着倒车镜看见邵东都不好意思的低着下颌,我觉得有点下不来台,强词夺理道:“昨天不是何子夜生日,想庆祝他生日快乐,谁知道白酒度数那么高,还是一喝就上头的。”
我转头去看正在开车的邵东,埋怨道:“肯定是邵东故意买高纯度的酒,他自己能喝,就认为我们大家都可以喝……”
邵东听见我说,大喊冤枉过后,又把话锋转向李雨,“我们的大少爷说,英兰赔钱在天文数字,洋酒太贵,红酒更贵,因为白酒顺哥和何子夜平时应该不怎么喝,就算买假酒,他们也尝不出来……”
“”
李雨一副我做我当的样子,还一本正经道:“要学会过日子。”
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我就说怎么头疼,原来是假酒的缘故……你居然给你亲姐喝假酒。”
“没啊姐……”李雨赶快解释,“我买的绝对是纯正的二锅头,假一赔十的。”
听着李雨的话,想来欧阳风昨天也喝了不少,估计也是喝多了……
真后悔没看看欧阳风喝醉的样子,应该跟平时高冷的他差距很大……
车不停颠簸摇晃,我胃里像浪花翻腾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招手示意邵东停车,推开车门就吐了出来……
白水里面加着血丝,嘴里一股血腥味,猛地泛起酸水,直接一口血吐在石灰地上……
胃抽搐的疼痛,我半蹲下来几乎走不动路,邵东和李雨急的上前,左右扶住我,“邵东……”我轻轻叫了一声,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绞成一起,好像在被压碎机碾压而过。
“妆姐……”
“姐……”
两声担忧的呼唤,我只感觉口中不停涌出血腥味道肆意蔓延,我恶心坏了,说出来话也上不来气,最终邵东单手抱起我,一路开车直赶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建议我立即做手术,李雨不停担忧的询问病情,医院病患又多,四周特别吵,耳朵隆隆的什么也听不清。
快要失聪,才听见医生厉吼一声,“别问了!病人家属快去缴费,现在就送急救室。”
漫长几个小时过去,我迷迷糊糊的被送出手术室,邵东和李雨赶忙上前,他俩伏在病床前,我半眯着眼睛,麻药劲还没过去,看见李雨眼眶泛红握住我的手,“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送往高级病房后,医生过来,严肃的面容一正,“高纯度白酒让原本就患有胃溃疡的病人穿孔且大量出血,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当不当自己的身体是父母给的?继续恶性循环的发展下去,你五年之内得癌症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
病例往我面前一摊,医生也是苦口婆心,可是我胃痛的根本睁不开眼睛。
当时在国色天香,没日没夜的喝酒,三餐不定,又滥用止疼药,加之精神刺激严重,可听见胃癌这两个字,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以后冰冷辛辣的东西不能吃,酒坚决不能再喝。”医生叮嘱完,给我调慢了点滴,走出病房后,李雨站在一边都傻了,“姐,医生说什么?癌症?怎么可能,不就是吐了点血。”
我疼的不想说话,一旁的邵东轻轻拽住李雨的袖口,示意李雨先跟他离开。
邵东和李雨走后,安静之余我昂头看着透明瓶中的点滴,冰凉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顺着青色的血管流入体内,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绞痛的胃差不多好受了点。
望着蓝白色的病房闻着满是消毒水气味,我顿时觉得头一阵眩晕,我突然对医院特别恐惧,癌症两个字好像吞噬着我的神经,我快要压抑不住,先是在空荡的病房轻喊,没有一个人应答。
我慌了,大声叫着邵东的名字,三声音落。
邵东匆忙从病房外推开门冲进来后,神色慌张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妆姐……妆姐你怎么了?”
邵东小心翼翼的蹲在我病床边,昂头看我,我声音都变得扭曲,摇着头对他说,“我不想在医院呆了,我不想闻见消毒水的味道……邵东,你和李雨带我回去吧,我胃已经不疼了。”
几次跟主治医生协商,医生坚决不让我离开病房,因为我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处于极度虚弱,而且点滴打进体内,也必须要等药劲过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和不会出现过敏情况。
医生面对态度强硬的邵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