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心思细腻,看着地图很久,又用红色中性笔圈圈点点,分化出三条有利的逃跑路线。
我手心黏黏的全是冷汗,被燕姐一瞬握住,我轻轻回头,“妹妹,燕姐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要去?”
我点头,那些走私明细,加上欧阳风洗黑钱的地点,如果全部聚集,明面上就等于公开了。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最害怕抓住明确的证据。
“一直都是欧阳风保护我,这次也该换我来帮他了。”我看着燕姐说出心里话,燕姐拍了拍我的手,目光更加坚定道:“你很有自己的想法。顺子走到这一步谁也无可奈何,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所有证据,争取私下处理,这样很多事,都好办一点。”
燕姐看着我点点头,我心里更有底了。
何子夜回来的时候,先后带来四个人,全是亚洲销货最多的地下行业的头儿,他们一听老鬼被整下台,又气愤又着急,骂骂咧咧的进来后,一个怒声道:“我x,呢个叫花哥的毛头,是个什么东西!就他也充大爷。”
“我呸!真是找死!”
四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地皮流氓的形象,还有一个穿着80年代的黑布鞋,油光满面的,一看面相就好像已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我是老大的样子。
灯光下,我仔细看他们肩膀上,几乎每人都有长长一道刀疤。
“当时的南三,好几个龙头老大,逼得我们连米汤都喝不到,顺哥占了地盘,分场子给我们,一家四个,谁也不少,虽然顺哥不涉黄毒,但在我们心里,没有顺哥就没有太平盛世。妈的,这次上面整顺哥,我们歇业了两个月,操天荒的没一点办法,毕竟那些弯弯绕的事情,我们这些土锤也不懂,但你敢说金三角的,叫什么花哥的也敢出来嚎?”
一名老大霸气往沙发上一座,单手就拍桌子,连水杯都晃。
“干死他个兔崽子!妈的,还证据明细,我要他有眼看,没嘴说!”
“是啊,老子早就手痒痒,要不是顺哥说不让惹事,你没看十家场子全歇业,他大爷的!整谁都可以,别整我们头上!”
似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很突兀,灯光下金灿金灿的。
他们闯进酒店就开始各说各话,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吵嚷了好长时间才安静下来。
沙发中间坐着的一个老大,沉默了片刻,先在酒店房间环视一圈,像是找人,最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心安了一截,粗豪大气的对我道:“嫂子!你说这件事咋办!”
“嫂子在这!你们几个瞎叽歪个什么劲。”旁边一人端起一杯不知是邵东的水还是何子夜的,豪爽的一杯咕嘟几声下肚。
最终四名老大的目光全部盯在我身上。
我快速回过神,拿起燕姐圈圈点点柬埔寨的地图,往他们眼前一摆。
我说,“红笔画圈的,就是花哥的地方,能上到这里有三路,你们只要能想办法上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毕竟花哥让我一个人去,在柬埔寨怎么我不得跟他周旋一阵。
“你们利用我周旋时间,悄悄入境,别伤花哥性命,先绑了他再说!”
我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嫂子,我们听你的,你说咋整我们就咋整!”
又乱吵了好一阵,七嘴八舌的,其中一名老大眼珠转动了好几下,问我,“嫂子,你去跟花哥周旋?这都是老爷们的事,嫂子你就跟在我们后面,看我们怎么弄他个兔崽子!我们逼他交出账单明细,顺便把老鬼呢个瘪三弄出来!老子还说让他来z省避避风头,这电话还没打呢,就出事了。”
“你们以为花哥他妈得傻?说你过去就抓了?你是不是还要拿个喇叭大喊,我们来抓你了,赶紧出来?”一个老大照着说话的老大的头上,狠狠一下就反抽了过去。
他捂着头,非常不满看着打他的老大,“喂,我说老二,这么多年了,你还把我当马仔,我现在生意做的比你大。该是你巴结我了,小心我抢了你场子的红牌来伺候我。”
“”
夜深人静,听着四位老大闲话,让我空落的心也一时变得热闹,看着他们什么也不担心的模样,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们呢个时候,每天都是怎样热血沸腾的过。
闲话时候听他们侃,何子夜盘算了好一阵站出来说正事。
因为我只是说了个重点,剩下精心的布局何子夜都想好了,商量之余,另一个老大耐心听完,大家统一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