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能查到我在哪家病房,左个就算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但万一偷摸潜入病房。
还有莫沉易,一直都没有动静,自从蒋明盛官司失败,娜美被绑架,没有一条新闻说过娜美的下落,还是花寂权势滔天,把这件事轻松掩埋过去了?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象将近一个多星期的风平浪静,也许是花寂暗中护我周全,所以他们才不敢轻易接近。
我一忧思烦乱,整个身体都感觉不太好,邵东跟我说话也故意避开某些话题。
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顺哥有消息吗?”
邵东帮我削着苹果,长长一截苹果皮,从头至尾都没有断掉,光洁平整的切好,放进盘中,邵东递给我时抬起头,才回答说,“顺哥被秘密送去e省审理,涉及的案件比较多,牵扯的人也多,比较麻烦,时间会长一些。”
看着邵东好像有点不自然闪躲的眼神,我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邵东抬眼跟我正视,“何子夜来的消息,本来想打给你的,我怕影响你的心情,想等检查结果出来在告诉你。”
也许我一直在做一只鸵鸟,把整个头都埋在沙子里,我不愿相信还是信了,我信邵东不会对我说谎,也信欧阳风告诉我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三天后,有一个自称是检举局的男子来医院找到我,想向我询问一些事情,简单说几句就好,却被医生拒绝了,医生说我怀着孩子,情况才刚稳定下来,这种关键时期不论多严重的事情也不能影响到我的心情。
不能受到一丁点的刺激,是医生再三强调的。
我也不想见他们,什么人我都不想见,只安心保护好孩子。
今天做b超时,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依稀可以看出来轮廓,医生给的结果是暂时安好。
回到病房,背对着一个影子站在窗前,单看背影只觉得熟悉,我停下脚步扶着门框,并没有走进去,直到他好像感受到背后有人才转过身。
是花寂。
野性掠夺的目光,不可一世的气场,黑黝的皮肤和他大拇指上翡翠的扳戒。
花寂总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却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所以我并没有太多防备,慢慢走进病房,在床边坐了下来。
花寂对我轻笑,好像我对他的态度不应该如此,至少他并不满意,日月星眸中划过未知的笑道:“你不怕我?”
我轻轻摇头,因为我找不到要惧怕他的理由。
“如果你想伤害我,不会救我出男监,更不会带我去见欧阳风,甚至都不会放我离开柬埔寨。”我轻柔的说道,看着含笑的花寂,淡淡坏笑从唇角漾开,他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与我对视。
“想来这些事情,也为你引来不少麻烦。”就算花寂是太子爷,滥用权势,就算一人之下,上面还有一个撑着天呢。
“你猜的不错。”花寂翘起二郎腿,动作悠然。
“那你今天来想索要什么?我恐怕除了谢谢……在不知道……”我低着头,话还没说完,花寂凑近我笑道:“果然是夜场出来的女人,凡是人做点什么事,都必须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吗?”
“难道就不能随心所欲去做一件事,只要想做,没有任何理由?”花寂给人随性无拘的感觉,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我所生活的环境,每一件事都是等价交换的,养成的惯性思维,所以我用我的想法去揣测花寂。
“那今天?”我疑惑。
花寂玩世不恭的表情一瞬收起,变得严肃站起身,不容置疑道:“你不能留在港城。”
港城这个地方很危险,我知道,可我现在怀着孕,我对这个孩子小心翼翼到生怕一丁点的颠簸劳累会伤着他。
“你必须走,为了你的安全。”
花寂说的很果断,不给我任何拒绝和犹豫的机会。
“那我去哪?”
花寂安排车送我去离港城不远的另一个小城镇,这里人烟稀少,却环境清新,只不过这里的医疗条件不是很好,花寂为我准备了一所公寓,请来医生和护士专门照顾我的身孕,邵东也跟来了,他看见花寂一句话不说,就算花寂问他什么,邵东也是面无表情。
能感觉出来邵东并不喜欢花寂。
忙完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没让我动手,花寂在二楼阳台铁艺座椅上坐下来,此时已夜凉如水。
花寂静静看了我好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