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子里也不经常乱动,今天他突然反应这么强烈,闹腾的让我有点受不了,我捂着肚子,用手轻柔的抚摸着,我哽咽的告诉他,“乖,你不要闹,妈妈很难受了……”
从我怀孕到现在过去快八个月,欧阳风消失了八个月都没有回来,我只是每天在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今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护士对我说的一番话,真的让我这几月建立起来的信念全部崩塌了,我很难受,孩子在我肚子里相信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悲伤喜怒。
孩子是听见爸爸的消息,在担心吗。
我不停的摸着他,告诉他:宝贝,你不要担心,只有妈妈一个人担心就够了,爸爸会没事的……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流泪,眼角处非常干涩,直到孩子在我的话语中安静,我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一点,又缓了好长时间,我的责任护士用推车送我回病房。
第二天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一切都好,让我放宽心养胎。
可我看着日历,从今天算起离26号还有五天,整整五天。
不管那位护士是谁,她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她既然了解的这么清楚,连上级检举了多少人,被判了多少年都能说的一清二楚。
我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我告诉医生,我要跟我的家属联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医生却拒绝了。
无论怎么说,医生都沉默摇头,说我的家属他现在也联系不上。
我感觉很不安,我住了这么长时间,昂贵的医药费不断,每个星期都会有人专门把钱打在医院专用的医疗卡上,我想去查缴费人的名字,护士只告诉是我弟弟,我要李雨的电话,打过去同样是关机状态。
忽然一种很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几乎在病房坐立不安。
夜晚,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穿上鞋下床,推开病房的门,医院长廊里很安静,只有照明灯亮着,几名值班的护士眯着眼睛打盹。
我从她们身边蹑手蹑手的走过,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直到我下了电梯,才有几名守夜班的保安问我去干什么,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保安鄙夷了看了我两眼问道:“你家属呢?”
见我低头沉默,保安说的更笃定了,“孕妇出行必须有监护人在身边,万一单独外出造成意外,我们医院是有责任的。”
两名保安态度坚决,说必须在监护人的陪同加上医生在病例上准出行一栏签字,我才可以出去。
几次争执,保安无奈去叫我的主治医生,可他今晚并不在,只有护士值班。
安静的医院走廊,我心急如火,不停再给保安解释我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处理,说到最后我也无奈,“那你帮我联系家属,你现在帮我联系家属可以吗?”
“你们是医院又不是监狱,态度这样强硬的限制我出行自由?”我对其中一名保安开启不讲理模式,句句犀利带刺,语速比他们快很多,保安可能没见过我这么难缠的女人,又可能看我神色着急应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饶舌了很久,他们才同意帮我拨打邵东的电话。
离上次电话关机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这次在拨通时,电话响到最后,我一颗心都快提起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传来邵东冰冷的声音。
“邵东……”我这一声喊的半带委屈和无助,另一边听见我声音的邵东也好像愣了,语气焦急的回道:“妆姐?”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关于顺哥的,我听到消息说,顺哥26号会坐一架直升飞机回到港城,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有人告诉我是上面想利用这次事情,处理顺哥……”看见两名保安在我身旁,我压低了声音。
几乎能听清楚自己的喘息声。
过了好长时间,邵东都没有在说话,我鄙夷的喂了一声,“邵东,你在听吗。”
“我在听……”电话另一边好像很嘈杂,我抬头看着医院走廊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半了,邵东还在忙吗?
“邵东……我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了,你难道要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吗。”我紧握着听筒,凄凉的声音好像我是一个已经被世界遗弃的人。
“我想见你……”
从皇后来英兰集团对我坦白了所有事情,我跟皇后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