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翊拧起眉:“仪式就没有出现过异常吗?”
顾念摇摇头,乍然瞪大了眼:“不对!”
她叫了出来:“是有的,1号献祭品很特别,她活了很久,也是管家的牛皮本上记录页数最多的,但是在1677年停了大概2年左右的时间。”
李牧暮在嘴里念了又念‘1677’,蹦了一下:“1677是不是男爵夫人去世那一年?”
越戈沉声说:“男爵夫人作为1号献祭品,活得时间最久,但是你们想想,献祭品为什么还要记录下来?”
这难道不就是——
虞翊平静地和他对视:“——这是在做实验。”
“嗯?”李牧暮不懂为什么宗教仪式一下扯到了实验上。
虞翊说:“如果以我们最开始的出发点,管家作为幕后指使者,想要获得永生,以他的能力我认为进行耗时这么久,涉及范围如此广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策划的。”
也就是说,在管家的背后。
站着许许多多他们看不到的人,泯灭了人性,在长达几十年的漫长岁月中,支持着这场穷凶极恶的献祭。
虞翊:“伯塞登病毒的出现无外乎是一个很好的助力,但我们都看到,伯塞登产生的后遗症很严重,甚至已经严重到了与他们所想达到的永生相违背的程度。”
李牧暮顺着说下去:“所以……他耗费大量时间,在这么多活人身上进行实验,就是为了找到一
李牧暮想不通:“为什么这么想永生?”
虞翊想说‘可能是傻逼’,他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他们会不会想创造再世神?”
越戈深沉的目光钉在他身上,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王权高于神权。”
虞翊捏了捏下巴:“有极大可能,他们想通过永生的方式创造出一个活生生的神,加固神权与宗教的存在。”
以再世神与宗教的名义,进行权利的控制,腐蚀人的灵魂与信仰。
毕竟,有什么能比一个能够获得永恒生命、不老不死,活生生的例子更能够控制与支配人的思维和情感。
越戈:“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他垂眸看向深处:“男爵、教皇……应该都是清楚这件事的。”
没有男爵的允诺,管家这么可能在男爵夫人身上进行实验。
没有教皇如此庞大的势力,怎么可能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强取豪夺数量浩大的普通人来进行实验,还不被外界察觉一点风声。
众人不约而同想起先前的三幅油画,默然无语。
讽刺吗?
挚爱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将自己用于罪恶的实验,把活人硬生生变成残暴的怪物。
虞翊按了下眉心:“这里面有点矛盾。”
大家扭头看过来。
虞翊:“男爵要是也参与了,第三幅画就不会给我们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