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无语:“不是,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不睡觉,跟我这儿玩什么回旋镖?有什么就直说呗,我还能不依了您呐?”
“我有份合同,想要你明天帮我送一下。”
“……盛总给助理一个月开多少钱?”
“这种事本来不好意思麻烦你,但是,我不方便出面。”
话说到这份上,插科打诨半天的林枳差不多明白了。
身为编剧,她的嗅觉对狗血情节极其灵敏。
“行啊。给她是吧,我去,我去。”
即便无数次差点被尴尬打包出地球,林枳依旧喜欢冲锋在修罗场第一线吃瓜。
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修罗场里的主角不是她本人。
盛明盏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午夜一点。
这个点钟酒店的健身房应该没人了。
她戴着运动耳机,一边听着《ozart-(摇滚莫扎特)》一边猛跑了十公里,又去舒缓地游了半小时。
洗了澡回来吹干头发,打开电脑继续处理邮件。
她就像一台不会疲倦的工作机器,精确又缜密地处理所有庞杂的问题。
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便不会想起一些往事。
跟法律顾问连线一块儿
将合同拟完之后,天快亮了,盛明盏打算睡两三个小时。
离开n城之后的两年里,她的睡眠一直都这么少。
在海外独自生活的时候非常忙碌,她有意将自己绷成一根弦。
每天她都要将精力消耗殆尽,才有可能不被梦境困扰,顺利睡上一两个小时质量较高的觉。
两年下来,盛明盏憔悴不少,生意倒是有很大的起色。
原来在哪个方面努力,就很有可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除了爱情。
爱情是个努力和回报不成比例的诡异议题。
今天稍微晚了一点,盛明盏已经感觉到累了。
一般精力和体力透支到这种程度,她能很快睡着。
可今晚,对自己非常熟悉的她已经喝下一整瓶有可能帮助睡眠的葡萄酒,却依旧抓不住梦境的边缘。
不能不睡,通宵会让她明天更难熬。
从床上起来,她再去开第二瓶酒的时候,感觉右臂有点儿发酸。
是今天抱沈绒的时候落下的不适。
盛明盏轻晃了一下胳膊,有点好笑。
想起她刚到沈家的时候,沈绒断了一只胳膊,而她在照顾沈绒的日子里几乎成了沈绒的右手,帮忙拿过各种东西,练就了无数单手技能。
之后两人一块儿搭档演出音乐剧,跳双人舞的时候,她也曾出色地完成过单臂抱起沈绒的舞蹈动作。
那时轻而易举,如今,却拉伤了肌肉。
盛明盏开始喝第二瓶酒,余光转向桌面上的眼镜。
“盛明盏,周末我陪你去配副眼镜吧。你眼睛那么好看,别总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