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政只是冷淡了瞟了贺渝一样,然后面色如常的从老板椅上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贺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嘤?”
缓步走向门口的赵政在心中数秒,一、二、三
身后忽然发出奇怪的声响,赵政脸色大变,猛的回头将发射过来的小炮弹接住,刚好一点的胸口顿时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贺渝刚想继续撒泼,忽然感觉空气中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对?
赵政不动声色的抹过嘴角,另一只手将贺渝拎在手上,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闹什么?”
没想到本来还老老实实的团子突然开始疯狂挪动四肢,拼了命的想要挣扎下去,赵政惊了一下,以为是抓疼了贺渝,下意识的松手。
贺渝头昏脑涨的落在地上,隐隐发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赵政握拳的右手,“嘤!”
赵政站在原地和贺渝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在贺渝越来越膨胀的毛发中无奈妥协,半蹲在地上敞开右手,将手心的鲜红放在贺渝眼下。
他用左手揽着贺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先将手心的鲜血擦干,然后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伤势告诉了贺渝。
既没有说他曾经在驻地外大发神威,也没有说他是怎么边吐血边赶回家确定贺渝安好,只说是在安全区外受了内伤。
贺渝伸着小爪子试探着搭上赵政的手腕,见赵政没有抗拒,才伸过头去细细的嗅他手心的味道。
赵政眼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左手抚在贺渝毛绒绒的头上。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问什么不能什么都告诉我?”赵政将贺渝平举着和自己对视,认真道。
贺渝瞬间从刚才的心疼中清醒过来,心中的警铃拉到满级,连忙从空间中拿出平板,准备趁着赵政态度软化,好好的为自己辩解一番。
然而赵政的目光扫过贺渝的长篇大论后,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为什么选择和黄腰带同归于尽,也没有想过让人去安全区外找我?”
贺渝呆住,傻傻的抬头看向赵政。
赵政垂目看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平板上,似乎要从这一个一个的文字中读出贺渝惊心动魄的一晚到底是怎么度过。
阳光顺着落地窗照在赵政的脸上,将他脸上棱角分明的弧度软化了很多,同时让贺渝看清了赵政嘴角干涩的血迹。
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伸着小黑爪爪指着贺渝的嘴角,“嘤嘤嘤!”没有黄腰带你受伤都这么严重!
赵政转过头来看贺渝,轻而易举的看懂了贺渝是什么意思,他低头和贺渝视线平齐,“但是你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有没有受伤,就算我不能回来,还有孙远和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