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形容,怎么和关姑娘的那个弟弟一模一样?变成白发脸却依旧年轻,这个铁棍果然有问题,公子那日的遭遇定和他有关!
那关姑娘岂不是……得赶紧去看看。
不消片刻,他就奔到了关易安住处,试探着敲响房门:“关姑娘,我听送热水的小厮说,你这屋内有白发妖怪。”
“姑娘还好吧?可需要我们帮忙?”
糟了,刚才光顾着催促他们,忘了给灵和遮掩,他们怕是连灵和的模样都瞧去大半,得赶紧解释才行。
“有劳管家挂念,我很好,屋内并无小厮们说的白发妖怪。”
她掬起温水淋在玉柄上,又道:“我屋里有给舍弟准备的银丝凉枕,屋内昏暗,加上我催得又急,估计是他们看差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烦请管家快些离开,我还要沐浴。”
“抱歉,是我失礼了,关姑娘莫怪,我这就离开。”他听到里头传来的水声,对着房门匆匆鞠躬,拔腿跑进了竹林。
路上,他琢磨着关易安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枕头他虽没亲眼见过,但这事还是尽快告诉公子比较好。
不想眼前忽地强光一闪,什么都看不清,待他从眩晕中缓过来却是懵了,他怎么会在这儿?刚才要做什么来着?
离魂的灵和飘在半空,俯视着他咬牙忿忿,之前给主人惹了太多事,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暗自放完狠话,他又飘向远处将那几个倒水小厮的记忆全都替换,这才往房间里赶。
关易安握紧玉柄在木桶里来回滚动,尽量让他能全方位浸泡在水中,只是底部连接处总是被鏊尾挡住,怎么都弄不湿。
伸手想要扒开鏊尾倒浸在水中,脑中蓦地闪现先前他红着脸控诉自己的画面,碰到水面的手似是被烫到,悬在水面不敢再动。
她这手要是摸下去,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可他都现出原形了,要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殃及自己。
关易安收紧手指,捏紧玉柄犹豫许久,还是决定拉开这鏊尾,反正现在他是根破棍子,救命要紧。
闭眼反复倒数好几次,神情凝重地探向玉柄底部,心里还不停默念“救命为先”给自己打气。
回到拂尘上的灵和见她这慷慨赴死的模样,偷偷在心里笑了一会儿,正想开口让她捞起自己,就被指甲划过敏感处,喟叹声破口而出。
“谢谢主人救我。”他抢下话头,随后变出人形道,“主人忙了这么久肯定很累,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关易安眼看着木桶里大变活人,左手握住的地方也变成了他光滑的蝴蝶骨,而挥开鏊尾的右手则停在了那漂亮的人鱼线前。
哗啦——重启大脑的她旋即起身,任由他跌进木桶,溅起一地水花。
“啊,我的屁股——好痛。”灵和抱膝缩进木桶,小声吸气道。
“你,你今日的目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