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着永宁国还挺熟悉的,以前也来这里游历过?”她语调平稳地问向赤足和尚。
纪释愣了下,回过头直视白文姍的眼眸,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来过,那时的永宁国承平盛世、兴国安邦,是东部最繁荣兴旺的国邦。”
白文姍捕捉到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怎么听起来如你亲眼见过般。”
纪释眼皮跳动些许,紧缓又补充了句:“以前来这游历时,有幸听那永宁遗址的讲解员说起过。”
“是吗?”白文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来这游历?不会是想来见故人的吧。”
纪释想了想,应道:“是有故人,不过未曾见到。”
白文姍伸出手指了指他腰间的柳木簪,说:“那故人……不会是这簪子的主人吧?”
纪释身形微微一顿,目光没有转过来,沉默了许久都没有搭话。
白文姍心中窃喜,她刚才就是故意戏弄赤足和尚的。这种敌在明、我在暗的感觉着实有些不错。
随着她的记忆找回的越多,白文姍发现自己所占据的主导权就愈发的重。
此时的分寸恰到好,既然对方一直藏着掖着,自然白文姍也没有率先暴露的意思。
随着众人走得越深,腥燥的气味越发厚重。
本来已经适应了些许的刺鼻味道又重新萦绕在鼻尖,怎么赶都赶不走。
天气也变得越发不对劲起来。
原本还万里无云的长空不知从何时起就刮起了黄沙,烈阳照射下就跟走在戈壁滩上般灼人。
白文姍朝着周围打量了一圈。
原来属于永宁遗址的绿荫和植被已经全然不见了,周围光秃秃的一片,黄土飞扬连荒草都找不到一根。
想来是进入了雁阳关所在。
白文姍不禁联想到先前纪释所说。雁阳关作为永宁国的重要匝道,起了抵御外敌的关键影响力。
永宁国里的国泰民安与雁阳关的荒枯形成强烈的反差。可能居住在安逸舒适环境中的居民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那份舒适,来自于边关将士的驻扎。
白文姍顺着高耸的山崖往前放过去,视线尽头隐约可以见到由砖石所筑成的关口。关口下方站着不少将士,上方还飘荡着一面旗帜。
白文姍将眼睛凝成一条缝,费劲聚焦打量了几眼。只见黑底白字,那旗帜上只写了一个“义”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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