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怎么碎了,手快给我看看,割破没?&rdo;秦淑红顿时忘记自己在抱怨什么,拉住萧牧的手张罗着要给她包扎。
萧牧呆愣愣地任她折腾,脑中不断回想她刚才说的话‐‐
&ldo;你呀,跟你爸一个样,重视工作多于家人。&rdo;
&ldo;你们俩真是亲父女,表面上互相看不惯,做事风格却是一模一样。&rdo;
萧牧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脑袋嗡嗡地响。原来在旁人眼里,她竟然跟萧泰一样,会为了工作忽视身边人。
她拒绝参军就是不想成为萧泰那样的人,可戏剧性的是,她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尽管她是无意的。
秦淑红低着头仔细地给萧牧的手包上创可贴,萧牧看着她斑白的发根,不由得想到周思渺。
她正如自己的母亲,曾在高烧时被伴侣忽视,长年累月孤独地支撑一段关系,未来还会在无尽的等待中熬白了头。
自己所做的事真的与父亲并无不同,为了口中所谓的理想,而辜负了一个女人毕生的时光。
萧牧眼眶滚烫,忽然握住秦淑红日渐粗糙的手,说:&ldo;我要回去了。&rdo;
秦淑红诧异道:&ldo;现在?周末还没过完呢,明天再走不行吗?&rdo;
&ldo;有件事我必须立刻去做,一天都等不了。&rdo;萧牧久违地抱住了她,哽咽地说:&ldo;妈,对不起。&rdo;
父亲所做的事已无法挽回,但我犯下的错尚可补救。即使这个决定将来会让你伤心,但我真的很爱她,我想用一生去呵护她。
21点半,周思渺瞄了眼时间,揉了揉酸涩的眼。因为上午跟刘晓洁见面的缘故,医院的工作没做完,不得已带回家里看文件,没想一看就三个小时过去了。
晚饭还没吃,周思渺站起身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决定下楼煮包泡面。
一楼的灯忘记打开,趁着书房漏出的光,周思渺摸黑往下走。好不容易走进客厅,顺着墙壁找到开关,还没按下,玄关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人裹挟着劲风闯了进来,周思渺来不及惊呼,就被来人一把拥进怀里。
周思渺震惊地瞪大眼,在月辉蔓延进窗的稀疏余光中,她看到萧牧哀伤的脸。
&ldo;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rdo;
萧牧紧紧抱住怀里的人。&ldo;思渺,对不起&rdo;
周思渺被她勒得喘不过气,试着挣扎了下,纹丝不动,只好放弃。&ldo;对不起我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