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咸味的鲜血永远都是那么香甜。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飘渺的快感让我忘记正在干着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不能放松警惕。
疼痛让他睁开了眼睛。
是的,我不爱喝死人的血液,只有活生生的人才会让血液呈喷张的姿态向我的嘴里不断喷涌。
这就是我的疏忽之处了。我没有料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气力挣扎、反抗,甚至顺手操起个一花瓶袭击的我头部。
他的举动很快就将最后一丝气力消耗殆尽了。我重新扑上前,将他压在身下,看他略呈棕色的瞳孔慢慢放大,眼神一点一点涣散下去,血液一点一点染红白色的床单。有种触目惊心的诡异气氛分布在四周的空气里。
我第一次被这种气氛吓到了,将嘴角的血液拭去,我匆匆跑下了楼梯。左拐便是后门,有一条阴暗的巷子要经过。路灯很暗,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脑后的痛楚让我清醒了一些,摸了一把,满手都是血。血液顺着我的头部流了下来,粘稠的感觉叫我异常熟悉。
&ldo;危蝠,你让我们好找。&rdo;
两个幽灵一样鬼魅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惊悚地转过身,看见两双和我一样的红眸正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即使我没有受伤,也根本不是追魂使者的对手。
何况是今天……
我舔干净手掌上的血液,镇定下来准备屏气凝神地跟他们做最后的反抗的时候,我发现头部的疼痛更加强烈了起来,让我有一丝眩晕。
追命干咳了两声,说:&ldo;危蝠,你受伤了。识相的跟我们回去,我们不为难你。&rdo;
夺魂扮着严酷的表情,冷冰冰地接着追命说:&ldo;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二人不客气。&rdo;
我乘他们说话之时已然出手。既然毫无胜算的把握,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条狭小而阴暗的巷子顿时充满暴戾之气。我的头发被追命的掌风吹得凌乱无比,身体漂浮在空中,承受着一前一后两位追魂使者的袭击。
来不及布置结界,我的后背被夺魂的蝠翼划过一道长长的伤口,疼痛沦肌浃髓般向我涌来。
我凄绝地笑了一下,即使这样死去,也比被他们带回夜魈城堡要好上数十百万倍。
&ldo;叮叮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