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果紧咬着牙压下了自己的暴脾气,掉头跟着他沿着街道走。
这一条街不少餐厅,可是每一家他都只是在门口张望一下,一会说这家的菜品他不喜欢,一会说那家的装修风格不好,一会又挑剔人家门口的广告推销设计太丑。
看似是在找这些餐厅的麻烦,而段如果觉得他更像是在故意找她的麻烦。
明知道她提着两大袋东西很费劲,他还慢条斯理的东走走西逛逛。
厉嵘走几步,时不时的回头看段如果两眼,看着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搓着双手对着冻得紫红紫红的小手哈气。
“能不能行啊?走快点,饿死了。”
听见厉嵘的催促,她朝他翻了个白眼,立马又提起了东西,继续往前走。
这次厉嵘终于走进了店里。
他推开店门走进去,都没说绅士的帮她把门推着让她进去。
而是他自己走进去了,就松开了手,紧跟在他身后的段如果就被反弹回来的门打了一下。
虽说不痛,可这心里就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太气人了!
厉嵘找的是一家中餐厅,因为看到她中午吃西餐的时候,没吃多少,像是有些不太习惯西餐的口味。
这回段如果看得懂菜单了,不过她并没有心情去看菜单。
坐在桌子旁就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双手捂着杯子取暖。
那怕室内打着暖气很暖和了,没缓过劲来的段如果还是有点发抖。
厉嵘点好菜将菜单递给店员,看着怂在羽绒服里的段如果,说:“温室里的花朵,就是缺少风雨的磨练,才会这么娇弱。”
段如果暗暗翻了个白眼,装作听不懂他在拐弯抹角的骂她,准备说不是装作听不懂,而是装作听不见。
她现在已经懒得跟这种人争论什么了,没意义,只会给自己添堵而已。
听那个小梦说的话,感觉他以前应该交往过不少女人。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受虐狂,才会跟这种神经有问题的男人在一起。
“段如果。”
她在心里暗戳戳的说他坏话的时候,厉嵘叫住了她的名字。
她不爽的看着他:“有屁就放。”
厉嵘伸手指了指窗户外马路对面的一家店铺,说:“去那边给我买杯咖啡。”
段如果不情不愿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欧元,起身走出了店里。
还没捂热的手将羽绒服的帽子扣起来,然后揣进兜里,小跑到马路对面。
幸好店家有会说中文的店员,排了十分钟的队,顺利的买到了咖啡,随便也用他的钱给自己买了一杯热奶茶。
厉嵘支着下巴坐在温暖的室内,看着她像个行走的棉被一样朝着这边走了回来。
憋屈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娇憨。
厉嵘不由勾起了嘴角,看着她推门走进店里,将买来的咖啡和剩下的钱一并丢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