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来临时,是不会给你任何反应的时间。
但刺眼的光芒袭来的这短短一瞬间,她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赫然间,很多记忆在她脑海中闪现,痛苦的快乐的难忘的的,一个个与相识的人的初识,也在脑海中闪过。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树林中,她正要喂猫,却遇上了一位被猫粘着而露出无奈笑意的少年。
她忽然反应过来。
沧天光是猫厌症,不是沧天光。
所以这是……
夕月……
沧夕月。
在迷迷糊糊中,她轻轻喊了出声,“……夕月。”
沧夕月听到后,略带无奈地抬起头,眸中是温软的笑意,张唇对她说了什么。
可她听不清。
她想听清,她想往前走上一步,却感觉腰被紧紧地揽住。
“已经没事了,沐暮。”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些庆幸的意味。
涣散的意识在这一瞬间重回现实。
“睁开眼睛,沐暮。”
她听话地缓缓张开眼睛,发现已风静浪息,周边的子民皆露出迷茫的神情,望向天空。
红月仍在西边慢慢沉落,而西边的太阳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东边有蓝色的阳光散出。
一切像是恢复正常。
唯有红色的月光温和地撒在她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沧天光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发现沐暮没有事,这才松开手,冲远处展开手心,露出几分疑惑,“从不妄山传来的异动竟消失了,同样也感受不到任何邪气?”
“什么?是……”
沧天光思忖几秒,低低唤了个名字,“融羚。”
那位被邪气吞噬的融羚竟出现在面前,“尊、尊上。”
“你竟回来了。”
沧天光更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仙界驱使了太邪剑杀死了邪兽。”
“他们怕得只敢站在深渊外,还能共同驱使得了那把剑?”
沧天光一脸奇特,露出几分不屑,“若不是我不能驱使太邪剑,我可就驱剑跳下。”
“是……有一位跟尊上你的想法一样,跳了下去。”
融羚看了两个人,明显有点欲言又止。
两人为之一怔,沐暮有种不祥的预感,“是谁?”
融羚沉默了几秒,“是沧夕月。他提剑坠入深渊,于邪兽相抗。”
沐暮瞳孔一缩。
沧天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