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一宁把黑豆从马厩里牵出来,熟练地上马,冒着凉飕飕的风,出门了。
来到书院大门,祝泽清正好从里面走出来,这次是他一个人,灰白长衫,身姿修长,丰神俊朗,看到江一宁,微微一笑。
江一宁上前手里的披风披到他的肩上,“天气越来越冷了,披着免得着凉。”
祝泽清摸了摸江一宁的脸,“应该保暖的是你。”
江一宁摇摇头,“我不冷,脸冷是刚才骑马的时候吹的。”
祝泽清双手捧住江一宁的脸给他暖了暖,“我们走走,暖和一些再骑马。”
江一宁巴不得,“好。”
走到半路上……
江一宁主动握住祝泽清的手,“还有四十多天就要考试了,你紧张吗?”
祝泽清暗道,上辈子和这辈子干得最多的就是做试卷考试,都像吃饭喝水那么平常,“不紧张,反而很期待。”
江一宁看了眼祝泽清,“你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样,换一个人肯定说自己很紧张。”
祝泽清温煦道,“你问谁了?”
江一宁摇摇头,“倒是没有问,就是去油坊运茶枯的时候,听地主家下人说祝德和祝浩兄弟俩紧张得觉都睡不着了。”
祝泽清浅浅一笑,“他们俩啊。”
江一宁摇晃了一下他跟祝泽清牵着的手,“你这笑容,要是他们兄弟俩看到,肯定又要跟你吵架了。”
祝泽清无所谓道,“吵架也不怕,反正他们又吵不过我。”
江一宁认同道,“那倒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走进了村子。
看到祝大郎和祝二郎在西瓜地里收绿豆,两人往这边走来帮着一起收,“大伯,二伯。”
这里种着绿豆、红豆、冰粉草,豆角结了很多,能收两三百斤豆子。
祝大郎叹道,“泽清,今天官府的人来收了赋税,我们家二十几口人,交了一千斤粮,就剩几百斤了,村里好些人家交了赋税就所剩无几了,你都没看到,大家看到粮食被拉走,眼睛都红红的。”
江一宁宽慰大家,“明年泽清考上秀才,我们就不用交税了。”
祝大郎笑着点点头,“是啊,泽清,我们家明年的粮食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祝泽清没把话说得太满,“我尽量。”
大家也不想给祝泽清太大的眼里,提了一嘴之后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祝二郎道,“泽清,你快回去看书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那我先回去了。”他时间确实紧,历史还有一半才学完,这可都是必考内容。
一回到家,祝泽清就把需要背的历史书拿出来翻开背诵起来,“一宁,一会儿帮我把饭端到房间里来,我需要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