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五的话,张家父子?的心更是沉到谷底,他要杀人便杀人,为何要拖他们下水?
明显察觉出他们脸上?的不情愿,老五眯了?眯眸道:“你们不乐意带我进京也成,我这就?调转车头,到他沈峭面前?,顺便把你们也供出来。若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
听他这么说,做贼心虚地张家父子?明显歇了?气,张二叔喊道:“不要!”
三宝声音硬气几分:“你说的对?,我们是与他家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乐意与你合作。”
老五面皮松了?松:“虽然他沈峭现在不成气候,但是他不管春闱结果如何,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你们说白了?也还是平民,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们也是知道的吧?”
“况且,我也早就?听过他的大名,据说他小时就?是神童,如今又得了?解元,将来不定有成为状元的造化。我知道你们背后有公?主,但又如何,一边是半路认回去的公?主,一边是新科状元,你们猜陛下会站在哪边?”
三宝闻言,心中发酸道:“状元,呵,就?凭他?”
“如何不能?童首,解元,下个不就?是会元,再然后不就?是状元了?吗?”老五哼笑道。
三宝定了?定心神道:“你说这么多的前?提是,他知道是我们向?你供出的他身份。我们两家向?来交好,他不知道这件事,即便得了?状元又能如何?”
“所以?呀,”老五眼眸微沉,“你保我,也是在保你们自己,否则就?别怪我这张嘴出去瞎说。”
张家父子?不说话了?。
老五又笑了?:“我很好奇,既然你们两家交好,又怎么会致他家于死地呢?”
张家父子?彻底不说话了?。
这又是,另外?一个秘密
李姝色发现,自从?爹娘去世后,沈峭比之前?更沉默寡言了?。
本就?冷情冷性,如今更加让人看不透思绪,漆黑的眸中也不见笑意,望进去的时候,满是荆棘丛生,遍布寒霜。
有时,她瞧他练字,只见他写了?满满好几页纸,她拿起一看,心中微惊。
这白纸黑字,分明重复写着?---
“京城”、“老五”、“张”。
陈县令有帮他们缉拿在逃匪贼,就?是这老五,可惜这么多天过去,半点音信都?没有。
还有就?是那张家父子?二人,据张二宝交代,他被送回村子?后,他们父子?就?立马调车离开村子?。
可见是捉贼心虚,一刻也不乐意呆。
如今,恐怕已经在京城了?吧?
老五会抓,张家人也不能轻易放过。
如今,一切等着?沈峭去京城考试的结果,等他做了?官,做起剩下的事来,才更得心应手,也才好给爹娘报仇!
李姝色将纸张烧了?,却把这几个字深深地刻了?骨子?里。
同?沈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