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素回抱他,也以为仅仅是几句话,便应了:“好。”
太子府,太子依旧是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有再见?到儿子的时候才?好些,但是不能时常见?面,十天半个月只能见?一次,每次见?了说不到几句话就又分开。
昭素到的时候,小家伙正被人抱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甜甜地喊了声?:“姑姑。”
她笑着应道:“政儿乖。”
太子见?她过来,已经见?怪不怪,抄起酒瓶就继续喝。
昭素也不拦他,只幽幽开口道:“皇兄,你就喝吧,一醉解千愁,如果我是你,也只能是大醉一场。”
太子放下酒瓶,哑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昭素坐在他对面,惋惜道:“虽然皇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污蔑的,但是认证物证都指向皇兄,皇兄即便是浑身长满了嘴也是说不清,况且父皇的心里估计也早就判定?你有罪。”
太子闻言,浑身一怔,昭素是父皇派来的,那么她说的话,就是父皇的意思,父皇居然真的不相信他?
他闷下一口酒,随后眼露凶光地砸碎酒瓶,怒道:“凭什?么不相信我!凭什?么相信狗屁证据,也不相信我!父皇,我承认有些事我做过,但是有些事,我没有做过啊!你可不能冤了我!”
随后,他头抵在地上,五指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地上,痛哭出声?。
昭素面无表情地看着,又说:“只是可惜了政儿,皇兄是皇太子,他本该是皇太孙的,可惜了他这么聪慧,估计以后还?是被皇兄你连累。”
太子一听这话,捶地捶得更?加厉害了,突然他抬起头,站起来就要往外面冲,嘴巴里喊道:“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然而,还?未踏出门一步,就被人拦住,任凭他大吼大叫也没有用,他重新?被拖进了屋子里。
而昭素也不再待下去,施施然走出了门。
此后几天,凡是昭素再去,必谈什?么皇帝对太子失望,政儿好可惜之类的话,太子这话听得多了,更?加恼怒自己无能,久而久之,居然生出了要轻生的心思。
但是,他不敢。
昭素不知?道信王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每回重复说这些话,说得她自己都快要忍受不住了。
沈峭如今归家越来越晚,李姝色有时等着他,有时等着等着,实在困就睡着了。
难得地一次回家早,李姝色便向他打听起了太子的境况。
沈峭告诉她,睿王不会让信王全部得逞,若太子倒下,那么众皇子中就没有人与他抗衡,但话又说回来,太子会不会被废不是他们说了算,一切看圣意。
睿王会把该做的都做,若如此太子还?是会被废,那么就是太子命道如此,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