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够了没有,自己孩子没管教好现在来谢言之家里闹,咋不晚上来。”刘大爷白了一眼陈荷花。
这些个碎嘴的妇女,没胆量在有谢言之的时候闹事,只敢在白天偷摸上门,欺负屋里病弱的两个女人。
刘大爷都不想正眼看他们,多看一眼都丢人。
在场的人中,刘大爷资历最老,又是端着长兴街道办的铁饭碗,没人会不给他面子。
陈荷花不复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低垂下眼皮,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那谢言之也不应该骂几个孩子啊,他们还是小孩子,又有什么错。”
李蓁蓁冷冷抬眼正视陈
荷花,三角眼,眼白多,看起来就是尖酸刻薄有凶相。
她怒极反笑,掷地有声:“江诚是他们的叔叔,小孩子怎么就不懂尊敬长辈呢,为什么就不让让那几个叔叔呢?”
“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小孩子做了什么,三人又原样还回去罢了。”
若说李蓁蓁这辈子最讨厌什么话,莫过于这句“孩子还小”。
孩子还小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一张巨大的保护伞,罩着孩子们肆意妄为,逃脱责罚。
不能够因为孩子还小做错事情就用那四字妖言揭过。
小树苗幼年时期不修剪树杈,成熟以后小树长成歪脖子样,再想修剪也晚了。
陈荷花哑口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只能低下头,拽住儿子的胳膊,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骂骂咧咧:“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一天天净给我找些麻烦事儿,看我怎么打你。”
荒唐的闹剧在女人的叫骂声和孩子的哭闹中落下帷幕。
唱戏的散去,江秀英在第一时间打开大门出来,双手紧张地拉住李蓁蓁,从头发丝儿检查到脚后跟,担心她受伤。
李蓁蓁关上门的那刻,江秀英就从屋子里出来,蹑手蹑脚趴在大门后边听外边的动静。
所有的对话江秀英都听见了。
她听见了李蓁蓁为三兄弟正名的声音,听见李蓁蓁的维护。
声脆若玉盘,温暖抚平人心。
江秀英走出来的同时,李蓁蓁也在检查她的身体外表。
她脸色煞白,身后盘的发髻乱开,神色紧张,受了大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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