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你朋友这个样子说几句还听不得了啊?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真是物以类聚。”
“嘴巴放干净点。”
“你个小白脸拽个屁啊拽。”
见那人撸起衣袖,宗炀心想不然拼了算了,这几人看着也不太顶用,最多挨上几拳。颜鹤径从后边走出来,按下了宗炀的手。
“你们想要打架我就马上报警,大家都不想这么晚了还进局子坐一晚吧。”
给了台阶,几人骂骂咧咧走了,宗炀转头说:“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难听的话听听就行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也不想看你一个人挨打。”
“你不帮我?”
颜鹤径理所当然道:“我又不会打架,而且我特别怕疼。”
他们说完,孔泉站在原地哭了起来,小声地啜泣,肩膀一抖一抖。颜鹤径揽住他的肩膀柔声劝也没止住他的眼泪,他们只能默默等孔泉平静。
“你们要好好的,”孔泉抽着气,断断续续说,“等我有空了,去海岛找你们玩,希望那时候我也能找到真爱。”
颜鹤径和宗炀在天气转暖时回到了海岛,颜海峰开他的小车来接,在后视镜中多打量了几眼宗炀,看得宗炀如坐针毡,狂瞄车外景物,颜鹤径偷笑他,故意闷着也不讲话。
“小宗是吧,我之前有见过你啊。”颜海峰的车技很稳,说话也慢条斯理,却有种无形的压迫。
“叔叔,我之前来你们店里住过一段时间。”宗炀不自觉收拢膝盖,两手规矩贴在大腿上,风擦着后背过去,余光里颜鹤径吸了口烟,朝他眯了眯眼。
“这次也是来玩的吗?”
车遇地面坑洼,宗炀屁股弹起,顺手扶住前排座椅,对颜鹤径做口型——你没有解释吗?颜鹤径摊手摇头,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不是”宗炀摸着后颈说,“大概会长期住在这里。”
“大概?”
“啊不是大概,颜鹤径在这里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嗯。”颜海峰不说话了,一阵寂静,表情是耐人寻味的深邃,宗炀不想多加猜测。
颜鹤径侧头看向宗炀,瞧他一脸不安拘谨,腰板挺得可直,想他上次来这里可不是这样,不过有点可爱,颜鹤径很满足,把手放进了窗外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