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统一标价,没有欺骗。”
“是吗?价目表拿给我。”
负责人不大情愿,扭扭捏捏,对上乔乘帆锐利的眼神,最终才拿出一张病房价目表。
肖似似上前一步,略有些诧异,她刚刚怎么没有见到这张表?
“VIP病房竟然也分好几种,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肖似似质问负责人,“你给我定了一间最贵的。”
“……”负责人含糊其辞,“因为你那间服务最好,是你自己说要好一点的。”
肖似似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她知道了,这人是欺软怕硬。
乔乘帆没有换房间,而是帮肖似似交了费用:“行了,就这间。肖似似,你先带政宝住下,这边的手续我来办。”
男人做事时眉目认真,一五一十同医院负责人讲得清清楚楚。
肖似似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大概是夜里刚刚醒来。
她抱着政宝,问了他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会知道。”
他没有过多解释,肖似似也没再问。
她抱着政宝去了病房。
她给政宝擦了身子,又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这才给政宝盖上被子。
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她丝毫不敢松懈。
政宝不大困了,他戳着手臂上的针眼,针眼四周有红肿的痕迹。
小家伙撅起嘴巴:“政宝受伤了。”
“不怕,乖,一早起来政宝就好了。”
“政宝是不是生病了?”
“小毛病,没关系的,很快就好。”
“政宝明天可以去学琴吗?”
“明天还不行,妈妈帮你请假。”
肖似似坐在床边,安慰着政宝,又从病房的书架上拿了一本故事书,给政宝讲故事。
乔乘帆回来时,她仍然没有顾得上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洗脸。
乔乘帆站在门口处,一步步往她走过来,视线落在她孱弱瘦削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米色衬衣,脸上满是憔悴的痕迹,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下,她还是很瘦,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比在宣州时成熟许多,更多了为人母亲的慈爱。
也许是终于和政宝团圆了,她满眼里都是政宝,再也装不下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