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中间的女子挣扎了下,但是力气太小,被两个妇人轻而易举制住。女子大概吃了点儿暗屈,轻嘤了声。
他看去前方,迈步而过。
立县的知县姓顾,四十多岁,已经在正厅备好酒菜,见着韶慕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同在的还有另外几位县里的官员,一起围坐圆桌。看起来是个小地方,可一桌子菜肴毫不含糊,极为精致。
一顿酒宴下来,已是戌时过半。
知县似是极为尽兴,过后又陪着韶慕在院中散步醒酒。
“韶大人从京城来,又曾经贵为驸马,我们这小地方实在怠慢了。”顾知县道,嘴里喷洒着酒气。
韶慕道声客气,席间只是少饮几盏酒,依旧清明:“顾大人客气,立县虽小,位置却重要。”
顾知县点头:“那倒是,立县是进出京东两路的咽喉,要是前些年那叫一个繁华,只是这两年东西两路灾难不断,去年闹了大旱,至今还是一片萧条。父母官真是不好当呐。”
“是听说过,”韶慕应着,语调清润,“当初朝廷的赈灾粮款,也是打立县经过的。”
“的确,当日那些……咳咳!”顾知县咳了两声,拍拍胸口自嘲,“有些醉了,韶大人莫见怪。要说年景不好这是天意,不过这地界还是很养人的,就说我府中才进来的小奴婢,都有几分国色。”
他转开了旱灾的话题,却说去才刚得的奴婢,说的兴致上来,酒意中啧啧两声,能看出得意之情。
韶慕不语,想起游廊上幕篱下的纤瘦身影,大概就是顾知县所说的小奴婢。
本都是父母所养的,要不是这灾祸连年,谁又肯卖身为奴?怕也是个破落了人家的女儿罢。
“我要的那份文书,顾大人可找到了?”韶慕不想听什么美人国色,记着自己要做的正事儿。
顾知县也想着尽快去见他的小奴婢,便从身上取出一本书册:“在这儿。韶大人这还未到任上,就开始操心抿州的事,真是辛苦。”
韶慕瞧出对方心思,便也客套两句话别。
两人分开,韶慕就近走进水榭,那里灯光明亮,想看完这份文书再回房。
这份文书是去年关于运往抿州赈灾粮款,途径此处的记录,当初这上面出了岔子,导致钱粮迟迟不到,因此死了不少人。
上头的信息并不多,只是简单的数字记录,看下来无需多少时候。这样做就是怕这些粮款在自己地界出问题,记录下来已备将来作证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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