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宛还沉浸在思考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腿上’之时,便见他一溜烟儿没了人影,连忙掀帘子去看。
她扒着窗户张望着,眉间还有几分忧色。
路无殊立在那儿,冲她挑了挑眉毛,晃了晃手中的帕子。
江遇宛瞧见那帕子上绣着枝歪歪扭扭的红梅,正是她此生绣过的单品,只此一件,前几日才绣好的,虽然不怎么好看,却是她唯一靠自己绣成的东西,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宛’字,一直被她带在身上。
怎么被他摸走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得意的脸色,有几分气急的放下了帘子。
江遇宛揉了揉眉心,想起了那一日。
她将绣了一半的帕子随意扔在了书案上,这白色帕子放在红木桌案上,扎眼得很。路无殊自然瞧见了,他眉心动了动,神色间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当时她还以为是他看不上她的手艺,此时才知他竟早早打了拿走的主意。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所谓的“三日之约”他并没有履行,从宫中回来后,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路无殊。
那么,他这十几日,去了哪里?
江遇宛的思绪很快飘到了那没看完的话本子上,他今晚不会又来吧?
南昭近来又变天了,太子沈清桉成了庶出,母家穆氏又遭贬黜。据说太子是难以接受如此之大的变故。待昭宁皇后的棺木甫一入皇陵,太子上告陛下,要去京郊的兰若寺削发为僧,日夜为昭宁皇后、孝安皇贵妃祷告。
陛下怜之孝心,亦或是有心立祁王为储,竟也允了,还命兰若寺住持为太子单独劈了个院子,不受外界打扰。
一时间,众臣惶惶,百姓更是众说纷纭。
几日前,北襄靖王率兵攻城,势如破竹,已拿下两座城池,车骑将军连夜赶回边关迎战,一同去的还有祁王殿下。
而北襄质子,则被侍卫严密看管在宫中,几近寸步不离。
临安侯府,行云阁内。
外头的雪势渐大,窗外的疏枝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江遇宛自得知男主出家的消息,已经呆滞了半晌。
“宿主,这个任务你竟然一点儿都没完成。”系统很是愤恨,指着她痛骂,“让你减少男女主的虐点,现在可好了,把男主减没了!”
系统面无表情扣她的生命值:“看在你还算兢兢业业的份上,本系统只扣你20生命值。宿主现在还剩35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