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这里还是一个上万人口的城中村,家家户户以贩养家畜为生计。
难得的是还背靠两座环抱的深山,又与隔壁出了名的水产之地武陵市接壤。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两者齐占之下发展成一个小城市那是迟早的事儿。
正是欣欣向荣时刻,不知从哪天起,又是从哪家开始的,好不容易熬过两三个月畜生的成长期,准备卖个好价钱过个好年。
却不想遭了天灾人祸,一夜之间,不管是圈养的家禽,还是放养的家畜全都离奇死亡。死相极惨,头颅不见踪影,只剩凉了半截的身体。
一开头,那户人家以为是哪个人红眼自家生意好而来报复的,又或者是不小心得罪了谁,在重重猜测怀疑之下选择了报案。
当然,警方那边的反馈结果更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说是感染了某种罕见的疾病导致它们发狂互相残杀。
而为什么偏偏只有头颅不见踪影的解释就更滑稽了,说是被血腥味儿引来的其它动物吃掉了。
当然,那户家人就算不接受这种不是结果的结果,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咽,忍气吞声地想着等下一批养殖应该能将损失补回来。
然而,老天不眷顾,第二批养的畜生也跟头一批同样死相惨状。或者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第三批第四批如此往复。
一时间,这怪事传得沸沸扬扬,说这家人一定是做了很大的缺德事儿才遭人这样报复。
不堪街坊邻居异样的眼光,以及越传越玄乎的流言蜚语,同时囊中捉襟见肘之际,这户家人选择连夜搬迁去了别的地方。
由于出事的只是一些禽畜并未伤及人命,所以当地捕警并没有将此事上报给专门处理一些冷门案件的四象道盟。
这事情本以为会这样不了了之地尘封下去,然则,没过多久,此类情况又有另一家出现了,接着是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等等等。
一时间吴桦村人心惶惶,也就惊动了四象道盟的盟主阿罗天工。
当四象道盟前仆后继派人来时,也于事无补,该发生的还是继续发生,哪怕阿罗天工亲自出马。
生活所迫,渐渐地,一些年轻人离开了吴桦村前往外地谋生。自然,过了几天留守的人都知道了那些离开的年轻人是个什么下场——不得善终。
有驾车莫名翻车甩树上撞死的;夜里回家路上不小心踩了块小石仔儿,摔沟里嗑到头成了植物人的;
也有被人诱拐做买卖人口生意蹲了大牢的;遇见轻生者跳崖自己当了垫背被砸死的;
还有碰到捕警在捉嫌疑人懵逼成人质,然后一不小心被刀子划了脖子大出血去世的……
总之,除了植物人的那位其他无一生还。
从此吴桦村里的人就没再走出去过。两相环抱的大山在日复一日地挖掘下逐渐移平。
“是诅咒?”傅成狐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另一手翻过扣着的杯子倒了杯水,给旁边的老人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