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将他搂着,裹紧薄被,没再先睡,一下一下拍着人。
白玉棠被紧紧裹着,微不自在。
一抹薄红窜上耳垂,愈发衬得他容貌昳丽,若春晓之花。
在这异样的羞耻中,白玉棠眼皮越发沉重,沉沉睡去。
按理来说,帝王婚假,可免三日早朝。
沈镜刚登基,情况特殊,不得不次日一大早早起应付朝臣。
是以脸色十分沉凝。
鲁桉昨夜吃瘪,心思狭隘,以为沈镜故意给她脸色看,当朝提出辞官。
沈镜捋剧情发现这刺头对关键剧情没什么用处,欣然应允。
鲁桉黑着脸下朝。
沈镜旧部在这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皇权中幡然醒悟:沈镜不再只是她们的寨主姐妹,而是真正说一不二,主宰天下的皇帝。
无形中,旧部们收起从前的习性,对待沈镜变得谨小慎微,规矩有礼。
新皇沈镜杯酒释兵权的故事由此从京中传出。
完成早朝的任务后,雪花般的奏折接踵而来。
暖阁。
沈镜面对摞成小山的纸片默了一默,目光落到榻旁涂鸦的白玉棠身上。
白玉棠作戏作得足,认认真真描摹着字帖的字,鼻尖一点墨渍。
沈镜揣着手过去,违心夸赞那一团墨迹:“玉棠啊,认得的字可真多。”
白玉棠莫名所以,被牵到御座,按着坐下,坦然承认:“朕不识字,来,给朕念念。”
沈镜舒舒坦坦,躺在小榻,教白玉棠,允许画圈,不允许画叉。
白玉棠一开始以为新帝是在故意试探。
经过两日观察,发现新帝是真的懒。
懒到不愿意去新筛选个读奏折的心腹。
暮色四合,宫灯初上。
白玉棠执着笔墨,在朦胧的灯光下轻易模仿着一个个幼稚的字体。
心情复杂地看着一张张批阅过的奏折。
沈镜不识字,也不紧盯。
执掌天下的愿望,在阴差阳错的机遇中,轻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