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也听出了不对劲。
白南柔这才像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伯母您别生气,我对阿阑是真心的。她当时也是中了药,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糊涂事。我怕她年纪小又出去胡闹,只得拘着她。”
说罢,她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华。
三言两语,就将二人之间的关系暴露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将她自己衬得分外无辜,而方芷阑反倒成了那个胡作非为的人。
妙啊!
如果被坑的人不是自己,方芷阑简直想鼓掌。
这下李华将视线转移到方芷阑身上。
“妈…”她咽了下口水,不得不承认,“白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桌子下,方芷阑报复般轻轻踩了踩白南柔的脚尖,谁知她竟惊呼一声,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华从商多年,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一眼就看穿两人的小动作。
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白小姐你可考虑好了?阿阑她没有父亲,但不代表日后她要是受了欺负,就没人替她出头。”
“伯母您放心。”白南柔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起身从挂在架子上的包里取出一大叠纸质文件:“如果您还是怀疑我是否真心的话,只要阿阑签字,我手下的公司,股份,还有房子车子,就都是她的。”
方母有些动摇,只初略扫了一眼,就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女儿在一起,竟然连大半的身家都拱手奉上。
方芷阑却嗅出不对劲。
合着白南柔早就计划好了,这是有备而来啊!
方母大病初愈,说了会儿话便有些力不从心,上楼去休息,只留下二人在下面四目相对。
“你…”方芷阑气得语无伦次,“卑鄙!”
“阿阑在说什么?”白南柔眼睛里露出像是狐狸一般的笑意,身后仿佛有一只尾巴在不紧不慢地摆
动,“我听不懂。”
事情发展到现在,方芷阑要是还不懂,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她上前一把将人扑住:“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
甚至还不惜让自己在家人面前丢脸。
“不对。”方芷阑又回过神来,白南柔又怎么会这么清楚该如何对付方母。
除非——她磨了磨牙:“你早就想起来了?!”
“我想起什么了?”白南柔低头在她脖颈间嗅了嗅,“阿阑倒不如老实说说,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原来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方芷阑瞪着眼不肯开口。
“不说也没关系。”白南柔逐渐吮上她的唇,反正这个人现在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她用尽一切手段也罢,悉心照顾她生病的家人,在方母面前装可怜也罢,都只是为了留住这个人,好叫她永远都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