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雄听她所言,?虽然觉得她的行为有违常理,但也勉强信服。又听她语气真诚,?话语间是一片赤忱爱意,叫他眼眶微湿。年纪大了,经历得多,?就越发看不得少年人的真诚。
“既然如此,还是尽快定下才好,你跟卫昭如今年纪都不小了。只是不知道,?卫昭知晓你的心意,该是如何。”他叹息一声,替卫昭觉得头疼。
卫昭这人,在外人看来狂傲不羁。在他面前亦没有半点惧意,为所欲为,眼底的傲色谁也及不上。唯有谈起他的阿姐时,才流露敬意。
且卫昭总不经意说起他的阿姐,魏雄便产生了卫昭姐弟二人感情深厚的印象。如今再听清辞的心意,不由地想,若是卫昭知道,他一向尊重敬爱的阿姐,竟然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该是何等的难过?
魏雄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只是你要清楚,卫昭是成大事的人,万万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清辞道:“州牧放心,我都知晓。不跟他说。”
魏雄忍了几忍,终是道:“实在荒唐!”
清辞垂下头,待州牧离开后,才由府内的婢女领出门去。
刚出门,就跟站在门外的卫昭撞上。
婢女也吓了一跳,忙垂下头行礼:“卫大将军。”
清辞更惨,她出门时还有些紧张,只顾低着头跟在婢女身旁走,哪里会料到一头撞在卫昭胸膛上。
卫昭练武之人,胸膛硬,像块大石,清辞捂着额头,疼出了泪花。
“阿姐,没事吧?”
卫昭眼神飘忽,落在清辞的脸上,又移开,见她伸手揉额头,刚想替她揉,手还没碰到她的人,脸立刻红了,他的手也僵在半空,连忙背在身后。又道:“你你怎么不看路呢!”
清辞吸了口气,抬眼就瞧见卫昭满面通红,她也不懂他脸为何如此,像被煮透了似的。她也没问,只是道:“我怎知道你站在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昭含糊地应了几声,显然没听见清辞问的什么。
清辞又问了一遍,卫昭才说:“没什么事,听你来了,在等你。”他其实是跟魏超打架,身上挂了彩,被州牧留下上药。上完后刚要回家,就听清辞也来了,他就赶了过来
卫昭道:“回家吧。”
清辞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奇怪,她再次看眼卫昭的脸色。他已经恢复正常,目视前方,步伐走得快,跟她拉开距离后,又停下等她。
她这才想起来,卫昭怎么不问州牧跟她说了什么?
他们二人去了门口,卫昭骑在马上,清辞则进了车厢,她撩开车帘问他:“进来吗?”
平安说他跟魏超打了起来,身上多多少少会受点伤。他又一整日没回家,会很累的。路上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还能小睡一觉。
卫昭却摇摇头:“不必。”
清辞道:“嗯。”
她将车帘放下,头抵在箱壁,闭眼小睡。方要进入梦乡,忽然听马夫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