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远处的山,又看看安静流淌的河流,只觉得山静水也静,心旷神怡。
只可惜天色阴沉了些,并不明媚。
在河边观赏了一时,天空中便飘了雪,随在旁边的绣屏惊讶道:“果真下雪了。”
“什么叫果真下雪了?”于寒舟便问道。
绣屏笑着说:“临出门时,大爷说天色不佳,恐要下雪,便使奴婢带了伞出来。”说着,便撑起了伞,罩在了于寒舟的头上。
于寒舟拨开了:“这点薄雪,不值当。”
因着下了雪,于寒舟便不打算在外面多待,带着一行人折返。
很快雪下大了,绣屏再要给她遮雪,于寒舟就没拦着。万一病了,又要吃很苦的药。这样想着,她将伞夺了过来,一手撑伞,一手将绣屏揽住了,也纳入了伞下:“一起吧。”
绣屏吓了一跳,忙要躲:“这怎么使得?”
“我今日高兴,才有这么一回。”于寒舟看她道,“你要惹我不高兴吗?”
绣屏顿时不敢动了,但还说道:“奴婢来撑伞吧,否则让大爷知道,非得扣奴婢月钱不可。”
于寒舟便没跟她争,又把伞还了她。
雪越下越大,很快在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待两人回到别院,远远就看到贺文璋带人出来,手里拿着伞,正来接她。
绣屏见了,笑着就要打趣,被于寒舟瞪一眼:“我不想听你说话。”
绣屏立刻闭了嘴。
待走到近前,贺文璋将怀里抱着的衣裳递出去:“快披上,免得冻着。”
于寒舟其实不冷,但他一片好意,她就接了过来。触手一碰,他递过来的衣裳上面还沾着他的温度,一看便知他抱了许久。眼睛垂了垂,她没说什么,披上了衣裳。
贺文璋走近她,将伞遮在她头顶上,绣屏自然识趣退开了,一行人进了大门往里走。
“都去了哪里?”他问道。
于寒舟便跟他说:“你告诉我河边景色很好,我便先去看了看……”
贺文璋听着她说话,很明显察觉出来,她不是那么气他了,因而眼里有了笑意。
他知道她是心宽又豁达的人,从前她就是这样,很少自寻烦恼。就算有什么烦恼,也都很快就抛开了。而山野间开阔美丽,她自在行走,定然会高兴。
“可惜今日下了雪,不然到傍晚就可以看夕阳了。”贺文璋说道,“不过,坐在亭子里看雪景也是件极美的事。”
又扭头吩咐下人:“去准备食材,做暖锅,一会儿放在亭子里,我和你们奶奶午饭就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