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蛮根本没料到,车子刚刚停好,简南刚刚摘下头套,就被人兜头兜脑的浇了一盆带着腥臭味的血红色的液体。
阿蛮反应很快的一个侧翻把简南拉到了一边,液体大多数都浇到了阿蛮那辆黑鸟上,可仍然有不少溅起来泼了两个人一头一脸。
泼液体的是个中年男人,此时已经被阿蛮绞着手压在地上,嚎得很大声,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脏话。
停车的地方就在办公点外面的院子里,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围了几个人,没人上前,都站在门内,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他们。
门口的保安来的倒是挺及时,跑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摁着腰间的枪要求阿蛮松手放人。
“她是我的保镖。”简南身上头上都是红色液体,他举着手擦了一下,发现越擦越多,索性放弃。
“他泼的是油漆和污水,问题不大。”简南已经走到阿蛮身边,蹲下来低声说了一句,“但是回家以后还是得消毒。”
用的中文。
阿蛮没接话。
她又往大厅看了一眼,和保安对视了一秒钟,看着那位保安讪讪的把放在腰间枪袋子的手收了回去。
她膝盖用力抵住趴在地上的那位中年男人的脊椎,手往下一拽。
地上的人嚎得更加大声,这次是真的痛,骂的更狠了。
“这人你认识?”阿蛮问简南。
简南点点头。
“知道他为什么找你麻烦?”阿蛮又问。
她身|下的那个人快要嚎出猪叫,阿蛮嫌吵,干脆直接用了力:“你再叫就断了。”
用的西班牙语。
身|下的人安静了。
觉得此刻阿蛮浑身上下都是火气的简南赶紧又点了点头。
“那就报警吧。”阿蛮被那人的污言秽语弄得心烦,“人没事,洗车的钱得赔。”
她掏出口袋里一直常备的绳索,把人结结实实的捆好,交给保安。
“报警。”她看着保安,“我就不追究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国际兽疫局办公的院子里。”
她脸上溅了红色油漆,帽兜遮住半张脸,哪怕在切市阳光灿烂的下午,看起来都阴森森的。
保安本来还想辩解几句,这人天天来只是来抗议而且从来没有攻击过人,再说他一直只找简南的麻烦,简南不是这个院子里的人,他又没有义务保护他。
可所有的话都因为阿蛮的样子和她最后那句威胁的话咽了回去。
他呐呐的接过绳索,报警之前,还偷偷瞄了简南一眼。
他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古怪,走路的样子古怪,有时候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珠子转都不转很古怪,而且来到这里之后,他所在的地方就开始爆发瘟疫。
魔鬼一样的人,带来了更魔鬼的女人。
他们这里,要有大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