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没有提到简南。
简南没什么反应。
阿蛮觉得挺好,这样万一贝托想要找人寻仇,目标也是国际兽疫局。
所以她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又抢走了最后一筷子胡萝卜丝。
手速永远没有阿蛮快的简南叹了口气,换上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筷子,把碗里的白饭扒拉干净,脸上若有所思。
阿蛮对血湖的新闻特别在意。
他知道原因。
他刚来切市就知道贝托这个人,戈麦斯每个月都会给一个叫贝托的人汇一笔钱,莎玛和切拉她们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提到这个人,明面上是切市做的最成功的的商人,黑夜里是这座城市能止婴儿啼哭的恶魔。
靠着中午的八卦时间,他知道贝托是靠着血湖偷猎起家的,他也知道,阿蛮会特别关心血湖的原因。
那天晚上,阿蛮是去拍照的,他跟了全程,所以他知道新闻上面那些现场偷拍的照片,都是阿蛮拍的。
再加上那天晚上他带出来的病原体。
贝托的生意开始被一一清算,就是因为这两件事,而做这两件事的人,一开始应该都不知道事情会发酵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阿蛮皱着眉。
所以,他虽然知道阿蛮皱着眉的原因,却一直没有开口说。
“我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去血湖。”他在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要去也会等切市安全一点再去。”他打开水笼头开始洗碗,都是他的碗筷,阿蛮的一次性餐具早就收拾好丢到了垃圾桶里。
阿蛮没说话。
简南通过瓷砖的倒影看到阿蛮正捧着杯子眯着眼睛。
简南把水笼头开的更大了一点。
他没有开口说,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解决方法,万一他和阿蛮真的被卷进这件事情里,他对未来会发生什么其实一无所知。
他不了解暗夜里的事情,阿蛮了解,但他从阿蛮的表情里并不能解读到太多的东西。
小心谨慎、静观其变。
食草动物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通常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