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将托纸揭下……
哎失败了。
揭托纸也是个技术活,已经充分湿润的托纸一个不小心就会黏在一起,无法平展开。
她默默的又去签字领了一张托纸。
纪松柏笑道:“别心急,托画心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之前我都教过你了,干这活,最重要的不是技术,是心静。”
“好,师父。”靳木桐领来托纸,继续重复之前的工序。
到揭托纸的时候,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的将托纸提起,平摊开,和画心对其放好。
这过程纪松柏观察着,过来替她搭把手,一起将画贴上墙,让后用棕刷轻轻刷平。
整个过程完成,靳木桐简直出了一身的汗。
主要是因为太过紧张了,其实浪费托纸只是一方面,她更怕的是自己要是万一操作失误的话,可能会给祁修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是她承担不起的。
旁边的老师傅笑道:“木桐还要好好练习呀,你手法其实不错了,就是小姑娘太紧张了是吧?”
靳木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哎,是比较紧张。”
纪松柏在一旁说道:“不需要紧张,我不是还在旁边帮你兜着么,这幅托的不错,先放几天让它自己干吧。”
靳木桐:“好的。”
整个托画心的过程,圆滚滚也在一旁看着,只见他攥紧拳头,一副比靳木桐还要紧张的模样。
到此时,他还不敢放松,连连问道:“现在什么情况?已经好了吗?”
靳木桐轻轻摇头。
圆滚滚知道她不方便说话,又问道:“那画现在没事吧?没事你点点头。”
靳木桐点点头。
圆滚滚这才瘫坐在桌上,长勺抱在怀里:“哎……真被你给吓死了,如果不是画里的庄稼长得慢,我还真不愿意你继续修复了。现在真的挺好的,啥都有!”
靳木桐看着他一副虚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刚才也挺紧张,不过还好这一个难关算是过了。
圆滚滚又说道:“我刚刚过去看过了,那个瓜皮帽的锅锅已经送到了铜器组了,不过看样子他的排序似乎比较靠后,铜器组的都在修什么青铜器,金银器什么的,他一个锡器,还是个吃火锅的锅,估计得排到后头去咯。”
靳木桐有些意外,那竟然是个锡器,她之前以为是银器呢。
他说着,觉得这里比较无聊,想要进画里,站在桌上,跳起来想要摸画上男子的衣衫。
结果……
够不着!
圆滚滚好气啊,怎么能贴在墙上呢!还贴在那么高的地方!
站在桌子上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