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然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知许伸手递给她一个锦囊,温声道:“不想说的话,可以把心里想的写下来,然后挂在那边的老树上。”
他指了指墙角的那棵树,上面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锦囊。
阮梨清迟疑了一下,却没接。
安知许也没勉强她,反而换了种语气说,“阮小姐,在佛祖面前,可不能生气。”
阮梨清一顿,随即看向他,“这才是你带我来这的目的吧?”
安知许无辜摊手:“适当手段。”
他这模样看上去有些孩子气,和平时的安医生模样,看上去有些反差。
阮梨清心里那股气瞬间也就消散了。
她伸出手,“锦囊给我。”
她写的时候,安知许自觉的离远了些。
然而阮梨清看着那张白纸,却有些发愣。
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暖阳还是……沈灼?
好像都不是。
其实她现在的状态,更应该说是放空。
南城的那些事和人,好像都很久远,没什么值得想念的。
阮梨清垂目默了好一会,才提笔写下一句话。
她写好以后,将信纸折好放进了锦囊,准备去挂起来。
然而下面的位置都被人给刮满了,只剩下比较高的地方。
阮梨清扶住树干,踮起脚尖,伸直了胳膊想要去够上面的那那一枝树桠。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不那么平衡的地面。
重心往后移的瞬间,肩膀上搭上了一双沉稳的手。
安知许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将她扶稳站好,才将她手里的锦囊拿走,缓声道:“太危险了,我帮你。”
他身高手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锦囊挂在了高处。
阮梨清说,“挂那么高干什么?”
安知许一顿,“不是说挂的高,才更容易灵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