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奇怪地道,“管家,发生什么事了吗?父亲母亲不在吗?”
管家看了赫连傲一眼,神情不安,“老爷夫人都在,不过夫人她……”
凤若桐心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母亲怎么了,快说!”她在铁王府养了几天伤,难道母亲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感觉到她的手瞬间冰冷,赫连傲揽紧了她,“若桐,别担心,有我在。”
管家暗暗苦笑,有些事不是王爷在,就能解决的啊。“小姐千万沉住气,夫人她……动了胎气,有早产迹象。”
“什么!”凤若桐大吃一惊,脑子里嗡然做响,母亲才快七个月的身孕,这时候就要生了?这么大的孩子要是生下来,怎么可能活呢!“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谁冲撞了母亲?”难道是二妹和秋姨娘她们趁她不在,对母亲做了什么?
因为母亲做主,要把秋姨娘母女一起嫁到柳家,她们两个气不过,会算计母亲,也不是没有可能!都怪自己,只顾着自己养伤,忽略了母亲,真是该死!
“那倒没有,”管家赶紧摇头,“小姐别急,没人冲撞夫人,其实是因为……”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因为夫人一听说小姐又受了伤,又急又心疼的,所以……”
是因为我……凤若桐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想想上次,她被三妹所伤,母亲就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胎像有些不稳,幸亏有夜大哥的药,才没什么事。
可这次她又被赫连依依所伤,还在铁王府一住就是好几天,母亲见不到她,不知道她伤的如何,会着急难过在所难免,这要万一真的害到母亲的孩子,她可就万死难赎了!
赫连傲眼神突然锐利,“怎么会如此?本王不是着人来知会过凤大人,若桐没事,很快就会回来吗?”
“这……”管家露出为难之色,“草民也不知道,夫人就是听说小姐伤的很重,所以——”
“香堇!”赫连傲一声冷喝,“你是如何做事的?”拿这样的话刺激凤夫人,她当然要受不住!
香堇一惊,单膝跪地,“王爷,属下从未说过小姐伤的很重的话,属下对夫人所言,是小姐伤势无碍,很快就会回府,请老爷夫人不必担心,当时老爷夫人都很心安。”
凤若桐心中一凛,登时从自责当中稍稍回神: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对母亲说自己伤重,母亲才会受到刺激了?“不管怎样,我先去看看母亲,王爷,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这种情况下,赫连傲怎么可能走,“我在外院侯着就是,若桐,别担心。”
“好。”凤若桐也无心跟他计较礼数之时,匆匆赶往画情院。
丫鬟们原本一派忙碌,看到凤若桐,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不是说大小姐伤重不治,都要起不来床了吗?这看着不是很好吗,走路一阵风,不像有恙啊?
“蔷薇!”凤若桐一把抓住从屋里出来的蔷薇,“母亲怎么样了?”
蔷薇冷不防给吓了一跳,才要叫,一看是凤若桐,顿时松一口气,接着又要哭,“小姐,你没事啊?怎么不早些回来呢,夫人、夫人都要急死了啊!”她这一急,埋怨的话都说上了。
凤若桐的心狂跳不止,勉强保持着冷静,“你先别急,快告诉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夫人、夫人见红啦,好吓人喏!”蔷薇急的满脸是汗,眼泪说着说着就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平素不是很好吗?”凤若桐强自镇定,“前几日大夫来诊脉,还说是胎像稳固的呀!”
“是呀,”蔷薇抹着眼泪,“可夫人昨儿个一听说小姐受了重伤,都起不来身了,又心疼又着急,一下子晕了,就、就见了红,刚刚李婆婆过来看了,说是夫人的孩子要、要早产,呜……”她虽然没生养过,可也知道十月怀胎才能瓜熟蒂落,夫人这才七个月不到,孩子生下来,是活不了的呀。
昨日?凤若桐心一沉,已经意识到不对,转头问道,“香堇,你几时回来报的信?”
香堇沉声道,“两日前,就是小姐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后不久,王爷命奴婢回来报的平安。”
“那就是了!”凤若桐森然冷笑,“看来是有人胆大包天,要害母亲!”
蔷薇大惊,“什么!谁!是谁!”谁这么狠心,又这么大胆,要害夫人和孩子,一定不能饶了他(她)!
凤若桐深吸一口气,“先不说这个,我进去看看母亲!”
“好!”蔷薇赶紧点头,“夫人从昨儿晚上就一直念叨小姐,老爷就一直守着夫人,半步没敢离。”
凤若桐说声“知道了”,就快步进了屋。
凤元良正在外室焦急踱步,看样子就是一夜没睡,脸上胡子拉碴不说,脸容更是疲惫而憔悴,满眼的焦急。
“父亲,”凤若桐好不歉疚,“母亲怎么样了?”
“若桐,你没事?”凤元良看到她这样,也大为诧异,“不是说你伤重的起不了身,快要不行了吗?这脸上伤到了?怎么还包扎成这样?”
凤若桐已经充分肯定,是有人故意说自己伤重不治,为的就是刺激母亲,她暗骂自己大意和疏忽,不该这样害了母亲!“父亲恕罪,我脸上受了伤,昏迷了两天,不过并没有起不了身,是谁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