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又回来了,程知让指腹蹭着她脸颊上的眼泪,低声问:“哭什么?不是已经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哭?”
“少自作多情,”她带着哭腔冷言冷语的,“我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
“那大可不必,你永远不会和他同类。他是白家外嫁女,而你迟早会成为东宫女主人。”
慕秋心里嚎叫“程哥好a”,面上却冷笑一声:“我可不是张家那位太子妃,更何况,东宫女主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嫁入淮南王府的女人呢。”
程知让脸色不好看,但并没有预料中的生气:“你不必激怒我,我刚才就说了,我想要你,只取决于我想,或者是不想,你嫁人与否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顿了一下,他直视着她眼睛又说:“我这个人没什么礼义廉耻。”
“……”
好,好他喵的迷人。
慕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很快接上:“你没什么礼义廉耻,我有。你到底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就不怕淮南王府参你一本吗?”
“随意,如果他们能找到你在这儿的话。”
程知让站起来,想了想,决定把自己临时想的台词里说好的那封和离书拿出来用用。
“他们会不会参我一本,不好说,不过昨日淮南王府倒是送了一件东西给我。”
“怎么,贺你重掌权力?来讨好你?”
这也是个剧情点。
程知让顺着点头:“唔,你说得对,或许是讨好。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是比你的和离书更能让我开心的了,你也知道,我厌恶那位淮南王世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慕秋一顿。
和离书都来了,那她是不是也该“不小心”发现小黑屋里的施与淮了?
她收紧手,半捏成拳头姿势,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和离书?!为什么?!施……”
“你最好不要说他的名字,”程知让语气凉凉,“我很不喜欢。”
不喜欢那就太好了!她立马叫了声施与淮。
“施与淮不可能写和离书给我!我们说好了……”
“我也讨厌听到你说你和他是我们,只有我和你,才能是我们。”
程知让语气明显压抑,脸上冰霜遍布,阴鸷吓人。
不过她关注的不是这个,是他说的台词。
这句话怪熟悉的,不就是她之前警告林欢月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