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你被我吃掉了。&rdo;顾瑾言将只剩一个西装男人的糖人画朝她面前放了放,还不时地舔了舔嘴角,一脸餍足的模样。
顿时周遭迎来一片寂静,阮绵绵很想把手里的糖人画往他的脸上摔,这人怎么如此讨厌。
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丢了个白眼转身就往车上走。
顾瑾言见她又生气了,先是勾着唇角笑,然后又追了上去。
等阮绵绵转头看他的时候,就见男人一脸惊慌的模样,似乎很怕她会生气一样。
阮绵绵轻咳了一声,稍微缓和了脸上的怒气,脚步也放慢了些,显然是在等着他追上来。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郭涛,又是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小白菜啊,希望你长得慢一点,不然你就跟那糖人画一样,一口就被吃掉了,跑都没地方跑哟。
上了车之后,顾瑾言见她似乎已经不生气了,踌躇了片刻之后,还是把糖人递了过来。
&ldo;这儿还剩一半,我把你吃了,你把我也吃掉,这样你就不用生气了,我们互相扯平了。&rdo;
顾瑾言说得可怜巴巴的,故意歪曲了阮绵绵生气的理由。
她皱紧了眉头,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智障。
&ldo;我不吃,牙疼。&rdo;阮绵绵硬邦邦地说道。
顾瑾言也不勉强,拿着糖人又把剩下来的一半给嚼了。
&ldo;没事儿,反正我已经习惯吃你剩下的东西。这个糖人本来是你的,你不吃那我就帮你吃。好吃。&rdo;他又是嘎嘣嘎嘣地嚼完了,还给自己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再次把阮绵绵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一天逛下来,阮绵绵到了房间里就要累瘫了。
春杏又是给她按摩,又是给她倒热水泡脚,当然财神爷那边的要求就更多了。
郭涛早就被他喊过去伺候了,也不再提说郭涛是借给她用的了。
两人都睡了一个好觉,接下来的几天,财神爷总算是干了正经事儿,跟掌柜的一起谈生意。
不过阮绵绵却被带上了,哪怕她坚决抗议,依然被顾瑾言带上了车子,感觉她跟随身行李似的,怎么都忘不掉,必须走哪儿带哪儿。
&ldo;我都说了我不去,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你们谈判,我就在一边干坐着,跟你谈判的人都奇怪地看了我好几眼,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rdo;
阮绵绵不满地跟他抱怨。
顾瑾言倒是立刻抓错了重点,认真地询问道:&ldo;那个看你好几眼的蠢货是谁?告诉我,我一定要去问清楚,他是不是对你别有企图?&rdo;
阮绵绵当下就丢了个白眼给他,她无数次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自从来到苏州以后,他就哪里都不对劲。
&ldo;那个蠢货就是你,你看得最多。&rdo;阮绵绵毫不客气地回道。
顾瑾言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脸放下心的模样。
&ldo;那我就放心了,因为我对你的确别有企图。&rdo;他长舒了一口气。
结果阮绵绵更想打人了,这混账真的非常欠揍了。
财神爷这边谈生意,刘家的动静也没消停,先是刘家忽然被人举报,说仓库里的货物造假,当时来了巡捕房来了不少人检查。
刘家做的就是纱布的生意,也养了一批绣娘,他们家的刺绣有绝活,不外传,因此要比其他人家的生意好一些,再加上与阮富的姻亲关系,所以在上海那边销售也绝佳。
如今爆出这种消息来,可谓人心惶惶,订单大跌。
当然更加生气的就要数阮富了,刘家在码头上准备运走的货物也被扣留了,都是送给阮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