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又写了个&ldo;谢&rdo;字。桓琚含笑道:&ldo;好好。&rdo;
梁玉最后写了一张纸给桓嶷看:不要有戾气。
桓嶷认真地答应了:&ldo;您放心,我一定做到。&rdo;【我当然不会有戾气啦,为母报仇需要有什么戾气?为了国家安定,要有什么戾气?我只要有一腔正气就行啦。】
桓琚,也是这样想的。
梁玉前脚离开,至尊父子后脚就各有打算了。桓嶷在桓琚面前哭了一场,不好意思地说:&ldo;儿这些日子以来荒废了功课,这便回去读书。还请阿爹为社稷保重。&rdo;
桓琚道:&ldo;读书的事情也不必太急,将要正旦了,歇一歇也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还有我呢。&rdo;
&ldo;让阿爹担心,是儿子不孝。&rdo;
桓琚摆摆手:&ldo;你去吧,歇一歇,或是赏雪也好,或是品茶也罢。若是愿意呢,出宫走走,去看看你三姨也行。或者干脆回去蒙头睡一觉。&rdo;
桓嶷跪下道:&ldo;阿爹,您关爱我,我心里明白。听您这样讲是要将所有的事情自己挑了吗?儿已经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兄长,请您保重自己。&rdo;
桓琚真心实意地感慨了一回:&ldo;知道,知道。去吧。累不着我。&rdo;
见桓嶷还是不信,亲自将儿子拉了起来,握着儿子的手说:&ldo;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什么事情不需要费心呢?为君者要知人善任,但是不能什么事都不知道,该操心的时候也不能偷懒啊。我习惯啦。你还小,回去缓缓精神吧。&rdo;
&ldo;是。&rdo;
&ldo;去吧,休息一下。&rdo;
&ldo;是。&rdo;
桓琚对太子越来越满意,挑剔他仁弱是一回事,一个不爱抢班夺权的儿子再仁弱,父亲也是能多加容忍的。何况桓琚感受得到,儿子是真心希望他好的。桓嶷恭恭敬敬地离开两仪殿,心道,大哥,阿爹今天依旧不错。
&ldo;今天依旧不错&rdo;的桓琚没有停歇,停下来他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桓琚环顾四周,两仪殿威严依旧,两列宫娥、宦官排得整整齐齐,人不少,他却觉得孤单极了,喃喃地道:&ldo;孤家寡人。&rdo;不该放三郎走的,留下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程为一小心地说:&ldo;奴婢再请太子回来吗?&rdo;
&ldo;不用啦,皇后在干什么?&rdo;
程为一道:&ldo;近来都在昭阳殿里。&rdo;
&ldo;我知道她在昭阳殿,我问的是她都做了些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