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的脸颊抽动了两下:&ldo;那两位夫人都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呢?&rdo;
&ldo;在这府里,当面是你们做主,族里么……&rdo;
梁玉想了想,认真道:&ldo;好,我知道了。&rdo;
&ldo;三娘有办法了?&rdo;
梁玉笑了:&ldo;我是外戚,南乡村姑、京城泼妇、楣州流人。&rdo;
吕娘子道:&ldo;这……只怕会毁你声誉。&rdo;
梁玉道:&ldo;人得先活下来,不是吗?要是夸一个人就能把一个人夸死,憋死,我宁愿做那个夸人的人,也不想被人夸。只要人活着,总会有人为你找理由的,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走吧,把信给三郎送过去。&rdo;
吕娘子掩口而笑‐‐梁玉要是不计较风评,那真是无敌的。
将回信交给信使,信使客气地道:&ldo;娘子还有什么要捎带的吗?&rdo;
梁玉一摊手:&ldo;原本有的,现在都没啦,如今在县衙里蹭饭。回去告诉三郎,容我缓一缓手,必有好物送他。&rdo;
信使道:&ldo;下官出发前曾见东宫给娘子准备物事,不日便更,还请娘子忍耐些许时日。&rdo;
梁玉道:&ldo;开玩笑呢,何必当真?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rdo;
袁樵已安排了信使的住处,请信使去休息,又说明天一早为他饯行。信使也累得狠了,并不推辞,道一声谢,拿好信由一个叫二条的袁府仆人引去休息。
梁玉认得二条,随口问了一句:&ldo;他这个名字,与家里起名的味儿不是一路的,是本名就叫这个吗?&rdo;&ldo;二条&rdo;据说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
袁樵清清喉咙:&ldo;啊,改了就改了,谁问那么多缘由?&rdo;
梁玉笑道:&ldo;对也,就是听起来跟打牌似的,怪好记的。&rdo;
袁樵看着她的笑脸,小声问道:&ldo;乱兵过后,诸事草创,你且忍耐片刻。将百姓安顿好了,我就能给你腾出个宽敞些的地方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rdo;
&ldo;房子不急的,与夫人们住一块儿挺好的,只要她们不厌烦我就行。事倒是真有一件。&rdo;
袁樵不由自主地问:&ldo;什么事?我来办!&rdo;
&ldo;我想见一见苏征,可他是重犯,你带我去见吧。&rdo;
袁樵在自己颊上用力捏了一下,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含糊地问:&ldo;你要见他做什么?&rdo;
&ldo;他像是有些本事,上回见他时,我装疯卖傻的没能跟他好好聊聊,再不抓紧机会,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rdo;
&ldo;他有什么本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