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道:&ldo;袁樵为她去楣州,她怎么会独自回来呢?也不宜独自回来。&rdo;
&ldo;那袁樵?&rdo;也算立功了吧?能不能回来了呢?
桓琚道:&ldo;楣州正需要能干、肯干的人,他还是留些时日吧。&rdo;
桓嶷还要再说话,程祥小步过来,在程为一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什么,程为一凑上前来弯了腰。桓琚知道程为一有分寸,开口必有要事,止住了话头,问程为一:&ldo;何事?&rdo;
程为一道:&ldo;楚王求见。&rdo;
桓嶷知道,楚王说的是他的叔叔,桓琚的弟弟,心道:【他来做甚?】桓琚做太子的时候,兄弟们对他的威胁就不大。及至登基,老太尉虽然把持朝政,对桓琚还是大力维护的,将对桓琚有威胁的人也除了不少。到桓琚自己掌权,挟铲除权臣的威力,将众兄弟压得抬不起头来。
桓琚一朝,宗室比亲兄弟更得重用一些。楚王一朝猫着,他的新闻甚至比梁家还要少。对朝廷政事也极少发表什么意见,整天在家中赋闲。他这般识趣,桓琚也不亏待他,一应的供奉都是极好的,王府也给大个的。
&ldo;他来做什么?&rdo;桓琚也这样问。
程为一看了程祥一眼,程祥道:&ldo;回圣人,楚王是来请求与王妃离婚的。&rdo;
桓琚吃了一惊:&ldo;他们怎么了?&rdo;
&ldo;奴婢也不知道。&rdo;
&ldo;快宣!&rdo;
楚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端正男子,眉宇间微带一点愁绪,步入两仪殿,投到桓琚坐下:&ldo;圣人,臣请离婚。&rdo;
桓琚将他扶起:&ldo;你多大的人了?怎么也说起孩子话来了?与王妃吵架了吗?你不是这样的人呀。&rdo;
楚王的脾气是没得讲的,与王妃的日子也过得下去,如胶似漆的说不上,相敬如宾还是凑合着能办到的,并不曾听说有什么了不得的矛盾。
楚王道:&ldo;臣不是说的孩子话,臣已上表。&rdo;
&ldo;那是为了什么呢?&rdo;
楚王道:&ldo;臣生来便姓桓,不想死后被削去宗籍呀!&rdo;
&ldo;哦!&rdo;桓嶷先想明白了,凑到桓琚耳朵边上说:&ldo;楚王妃是杜氏女。&rdo;
桓琚一点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说:&ldo;又不是每个杜氏女都不好,你这样做是要伤了孩子的心的。&rdo;
楚王道:&ldo;就是为了孩子!&rdo;他的胆子被皇帝哥哥收拾得很小了,绝不肯再担这样的风险。杜氏不单招了桓琚的厌恶,还与太子生母之死有关。楚王早就想撇清与杜、赵两家的关系了,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彻底斩断而已。赵、杜两家被桓琚清洗的时候,王妃可也哭了好几天,甚至要求他为皇后求个情,当时楚王就已经很不乐意了。